东方既白对这个江湖知之甚少,只觉得从他口中听来似乎经历颇为丰富,仿佛坐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李长生说多了口渴,拿酒当水越喝越渴,最后把酒窖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雕楼小筑里的客人早就已经走了,店小二就在柜台后等着他们结账,东方既白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银子,然后在李长生不经意的时候趴了下去。 装醉。 雕楼小筑的酒也不知是什么价,几十坛酒一大半进了李长生的肚子,剩下的被东方既白喝了,她虽然自称千杯不醉,但也经不住这么喝的,一趴下之后还真有些头晕。可李长生却仿佛真的不会醉似的,说话从始至终都很清醒。 寂静的街道上,车轮咕噜噜滚动的声音格外清晰,马车在雕楼小筑门口缓缓停下,车上下来一个披着白色狐裘的男子,他看了一眼已经挂了打烊牌子的雕楼小筑,无奈地摇了摇头,迈步走了进去。 “来啦!”李长生坐在窗边笑呵呵地冲他打了个招呼。 萧若风走到桌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师父。” “风七呀。”李长生起身,轻轻一弹指点了东方既白的睡穴,原本装醉的女子现下是真的睡去了。 “弟子在。” “要乖一点,听话懂吗?” 萧若风满头雾水,不懂他这位师父在说什么。 李长生摆了摆袖子,抬手伸了个懒腰,叹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许久不曾这般高兴了,我出去走走,最近不要找我。” 说着,他一跃步就从窗户里飞了出去,夜风送来一句远去的叮嘱:“记得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