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很看不惯叶卿卿。
不,不仅仅是看不惯,甚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咬牙切齿了。
但她还得当着满大昭贵妇的面,赏赐叶卿卿,且这赏赐还不能轻了,坠了皇家的颜面。
老太太在一旁瞧着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她进宫就是来受罪的,叶卿卿进宫就是来受赏的!
晚宴结束后,长靖王妃过来,主动地让轿夫送老太太出宫门。
老太太听着脸都白了,连连摆手:“人年纪大了更得多走动走动,才能身体康健活得长久,不过几步路,就不劳烦王妃娘娘了。”
长靖王妃听到这回答,还颇有些失落似的。
叶卿卿同自家娘亲、及老太太出了宫门,叶家下人已经将马车牵到宫门口候着了。
楚青竹拧起裙摆踩着矮凳正要进去,忽地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回头往皇城墙顶上望了一眼。
除了站岗的御林军,并无旁人。
她摇了摇头,在想自己是不是魔怔了,重新弯腰,进入马车。
就在身后的叶卿卿也跟着回头望了一眼,虽也空荡荡的,但她五感本就强于一般人,更何况如今还有灵力在身,只稍稍专注地探查了一下,便看清城墙后站着的徐怀远。
直到马车都走了,那道身影才站了出来,望着马车一点点的拉远。
回家路上,叶进堂听到叶卿卿今天进宫不仅没有闯祸,甚至还得了宁贵妃的封赏,都有些惊奇了。
可他不仅没半句好话,还冷哼了一声:“投机取巧的小把戏,难登大雅之堂!”
叶卿卿笑道:“爹爹,今日可是除夕宫宴,在场的不是宫里的贵人就是各府的诰命夫人,您说这不是大雅之堂?那改明儿我可要叫贵人们、夫人们评评理,什么才叫大雅之堂了。”
叶进堂瞠目瞪眼:“你敢!”
叶卿卿浅笑妍妍,笑得乖顺极了,可出口的话却是:“爹爹,我都当你女儿十几年了,你怎么还不了解女儿呢?这天下事,你觉得,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亲姐妹她敢下手,亲爹她也照害不误。
王爷、贵妃?不好意思,她就没想过给人留活路!
就算有人跟叶进堂说,叶卿卿去造反了,他也不会产生丝毫的诧异。
因为就这丫头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完全可以相信,她绝对有胆子做得出来!
所以该怂的时候还得怂,叶进堂立马否认:“我没那么说过,你自己胡言乱语别拉上
我!”
说话间,叶府到了,他急匆匆地下了马车,不想再跟叶卿卿说半句话。
老太太本来也想训斥两句的,可一身老骨头都快散了架,一看到家就连忙叫人扶着回去休息去了。
楚青竹嗔怪地瞪了叶卿卿一眼:“你呀,真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
叶卿卿不以为然地道:“我觉得,凡事不能以吃不吃亏来论,而是以因果来论。”
如果叶进堂当初娶了楚青竹之后,就算不能当成挚爱,哪怕相敬如宾,那也不会走到如今夫妻形同陌路,同坐一辆马车连话也不说一句的程度。
如果叶进堂把自己的偏爱分一点点给原来的叶卿卿,那原来的叶卿卿也不会落到那种下场。
所以这叫什么?
这就叫报应!
她叶卿卿就是他叶进堂的报应!
“娘,”叶卿卿叫住楚青竹,试探地问,“徐统领这人,人品如何?”
楚青竹停住脚步,瞪了她一眼。
她“咳咳”了两声,有些假公济私地道:“是这样的,钰儿如今不是在虎卫营吗?可虎卫营是属于京畿军的,而京畿军的统领是杜明婉的小叔杜铮,所以定王殿下询问过我,需不需要将弟弟调到御林军去历练一下,所以我才想问
问徐统领这人如何。”
绝对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