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卿慢悠悠地摸着猫儿,语气也慢悠悠的:“这怎么会是胡说呢?今日四妹妹在永安伯府跟人行苟且之事,可是那么多人都瞧见了,都不用到明天早上,只怕晚上的时候满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到时候爹爹上朝,别人会拿什么眼光看他?听闻二弟正在备考,你说他的同窗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妹妹,又会如何待他?到时候他跟钰儿说亲,又有哪家愿意把闺女嫁到咱们这种家风的人家户来?”
“我之所以特意把四妹妹带回叶家来处置,就是想给叶家再留最后一丝颜面。可没想到祖母愿意为了四妹妹一人,毁了爹爹在朝为官那么多年的清誉,毁了两个男丁的前程姻缘,那不是疼爱四妹妹疼爱到骨子里是什么?”
老太太听到叶卿卿的话,只觉得脑袋里如被重锤,狠狠一敲。
她只顾着跟楚青竹跟叶卿卿斗,竟差点把自家儿子跟孙儿的名誉都给毁了!
“请家法吧!叶安然,必须严惩,我叶家,绝无这等下贱无耻之女!”
她重重地一拍桌案,直接叫人请了家法过来,让人重打叶安然三十大板,再将她剃度送去姑子庙。
若是惩罚得不够狠,如何肃清门风?
到时候旁人家看到他们下手轻了,还以
为他们是有意包庇呢!
叶安然原本只用送去出家就行,没想到求了老太太半天,最后反倒多受了一顿皮肉之苦!
那叶家家法,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么?
叶安然似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太太,又将目光落在朱映雪脸上,突然恼怒地扑了过去。
“你个贱人,你骗我!明明是你说,叶卿卿行事太过头了,连祖母也看不惯了,让我给她一点教训的!”
朱映雪吓得连连后退,一张小脸霎时就白了:“我何时说过这些话?你不能无凭无据地含血喷人呀!”
叶安然磨着牙道:“你没说过?你若没说过,我怎么知道在哪儿雇人?找谁买药?”
那些东西,可都是朱映雪告诉她的!
朱映雪更无辜了:“那日你说要听我说我家那边的事儿解闷,我便随口说了几句,本是无心之语,谁会想到你竟然会利用这法子去害卿姐姐呀!”
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如珠帘,一串串地滑落。
“都说祸从口出,我今个儿才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若是卿姐姐当真出了事,那我可真是大罪过了!”
合着人家说者无心,只是她叶安然听者有意?
叶安然瞧见朱映雪哭得梨花带雨的,哪儿
还反应不过来?
她这是被人当刀使了!
“朱映雪,你个表子!你去死!”
叶安然想着反正自己下半辈子也没什么盼头了,直接扑过去,跟朱映雪拼个你死我活,旁边的丫鬟拉都拉不住。
“啊——!”
一声惨叫。
朱映雪身若扶柳,哪儿是叶安然的对手,没一会儿身上脸上便被到处挠出些血印子。
脸上一条,更是被从眼尾拉到了嘴角!
“拽开,快拽开!”老太太气得大喊大叫,几个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冲进来,才将叶安然硬生生拉开。
叶安然双手被抓住了,却还不放弃,一口给朱映雪咬在耳朵上,差点没给人把耳朵扯下来!
“拖出去!快,拖出去,执行家法!”
老太太气得胸腔起伏,看到朱映雪那张几乎快被毁容的脸,更是险些没心口一哽,昏厥过去。
朱映雪可是预备着同叶卿卿一并去定王府的,这要毁了容,还怎么继续接下来的计划?
赶忙地吩咐下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大夫!”
朱映雪强忍着疼,道:“姨奶奶,我没什么大碍的,也不必请大夫,就让卿姐姐帮我看看就好了。”
老太太这才想起来
,叶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