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边往花园走,一边听长靖王妃娓娓道来:“说来这事儿也过去好多年了,那会儿我跟你娘都还没嫁人呢。”
“起因也简单,那金采莲看上了一个男人,可那男人却没看上她。她心有不甘,便到处造谣你娘跟那姓徐的有一腿。你娘气不过,跑去拿麻袋套着她的脑袋揍了一顿,警告她不许再乱说。”
“喏,结果你们也瞧见了,一件破事儿愣是记到现在,也不知道该说那金采莲是记性好还是心眼小。”
楚青竹满脸写着无奈:“你就别揭我短了。”
叶莹月掩着唇,偷偷地朝叶卿卿笑:“我说大姐姐你怎么那么喜欢揍人,原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
叶卿卿:“……”
说实话,她是个喜欢讲道理的人。
可有些人就是喜欢胡搅蛮缠蛮不讲理,那种情况下,能动手就别瞎哔哔。
而且刚才长靖王妃提到了“姓
徐的”……
难道是御林军统领徐怀远?
如果是的话,那楚青竹跟他之间,果然是有纠葛的,也难怪那次自己被宁贵妃请进宫,楚青竹要她遇到危险就去找他了。
说话间,几人越过月亮拱门,到达一处景色别致的小院。
小院的亭子四周围了一圈帐幔,中间的石桌上摆了一桌席面,炭火烧得旺旺的,一进去便暖洋洋的。
长靖王妃摆了摆手,让院子里的下人都退下,又叫如花、似玉带几个姑娘自己去园子里玩儿:“我同你们母亲吃两杯酒,你们自己去找乐子。”
叶卿卿几人见状,也识趣地离开了。
长靖王妃什么客套话、劝酒词都没说,只亲自地给楚青竹斟满酒,举杯一碰,一饮而尽,一连喝了三杯。
见长靖王妃还要去斟酒,楚青竹忙抬手按住了:“你还要招待客人。”
再喝,就该醉了。
长靖王妃一直垂
着头,再次抬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眶都红了:“我当初就看叶进堂那小白脸不像个好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心思却深沉得很。可架不住你喜欢啊,你说起他来,眼睛都亮锃锃的。”
“我就想着,行吧,就如你意吧,有楚家在呢,有我在呢,他叶进堂能翻起什么浪花来啊,他不敢对你不好。”
可谁能想到,她一嫁人就被迫去了西关,就算后来不在边关了,也只能回封地待着,身份敏感得想回京都回不了。
她一边说,一边懊恼地敲着自家脑袋:“怪我,都怪我……”
楚青竹连忙地抓住她的手,柔声地道:“是我自己选的路,怎么能怪你呢?”
“怎么不怪我?我要是早知道你过得那么不好,早冲回来,把那姓叶的碎尸万段了,你也不至于被那一对狗男女那么作贱!”
长靖王妃灌了一口酒,越想越是来气。
连弈那王八犊子,怕她一时冲动抗旨回京,这些年来一直将叶家的消息压着不给她知晓。
而楚青竹给她的回信也全都是报喜不报忧,叫她以为她过得好极了,连带着对叶进堂都有所改观,还以为是自己当初看走了眼。
直到这次楚家出事,楚青竹的事儿也瞒不住了,她才全部知晓……
她猛地抓住楚青竹的手,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对方的眼睛:“我就问你一句,你对那叶进堂,还有没有感情?只要你说没有,我明个儿就提刀去宰了他!”
楚青竹吓了一跳,虽然早知道她是个混不吝的,可嫁人那么多年了,怎么这说宰人就宰人的脾气还是没改?
赶忙地道:“虽然这些年我对叶进堂的那点爱意早就被蹉跎完了,可你也不能胡来啊!他可是一朝宰辅,你宰了他,是打算让长靖王府上下全给他陪葬?更何况他再不济还是我
女儿的亲爹,卿儿已经跟定王订了婚,他死了,谁来送卿儿出嫁?”
“真是便宜他了。”长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