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穹花,碧庚果,开心草……”
屋子里,叶卿卿仔细地将墨定渊配药所需的药材清点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笑容。
“现在就差一株二阶的岁无忧了。”
她握住手腕,食指跟中指并拢一转,正要催动万物种,就听“砰”地一声,四喜猛地推开门,火急火燎地闯进来。
叶卿卿被吓了一跳,对这小丫头风风火火的作风有些头疼:“说了多少次了,慢一些,慢一些,又不是赶着投胎,何必急这一时半会儿。”
四喜吐了吐舌头,笑得有些心虚:“知道啦,小姐,下次,下次一定慢慢的!”
叶卿卿将桌上的药材收起来,动作轻巧,有条不紊:“说吧,这么着急地跑过来,什么事?”
四喜赶忙道:“小姐您不是让奴婢盯着明雅堂那边么?今晨一早,奴婢瞧见从侧门进来了一顶小轿,悄无声息地把二小姐给接走了。奴婢偷偷跟了一会儿,那方向,是去景王府的路。”
叶卿卿听着倒没太大反应:“意料之中。”
宁贵妃虽然另外替墨云
景物色了一个正妃,可到底还是施舍了一个侧妃的位置给叶红绵。
这就代表着,她的利用价值还没榨干。
这样也好,要是叶红绵那么容易就被宁贵妃母子给弃了,那她带去景王府的那些本该属于自家母亲的嫁妆,可就不太容易要回来了。
“啊!”四喜突地大叫一声。
叶卿卿对小丫头一惊一乍的性子已经习惯了:“又怎么了?”
四喜赶紧地道:“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差点忘了说,柳家那个老贼婆过来了!”
“老贼婆?”叶卿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四喜说的是柳芸眉的母亲周氏。
四喜磨着牙道:“没错,就是老贼婆!魏嬷嬷都告诉我们了,从前夫人刚刚嫁到叶家来的时候,周氏那老贼婆就天天跑咱们家来,拿捏着舅母的架子,对咱们夫人挑三拣四不说,还故意立规矩刁难咱们夫人!”
“每当这时候,家里老太太就会站出来替咱们夫人说话,夫人感激得泪眼汪汪,还以为遇到了一个好婆母。后来才知道,她们俩根本就是狼
狈为奸、一丘之貉,不过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罢了,就连让夫人用嫁妆填补公中的馊主意,也是那老贼婆在背后撺掇的!”
“从前也便罢了,后来楚家出事,咱们夫人一病不起,那老贼婆竟隔三差五地上门来,让咱们夫人去伺候,每次夫人都是受不住晕倒了,让人给抬着回来的!”
四喜越说越气,下意识地撸起袖子,就像是要冲出去找人干架似的。
叶卿卿愣愣了好半晌。
这些事,她竟半点都不知情!
她出生之前,柳家就已经出事离京了。
后来楚家败落、柳家起复,她又被毁了容扔在别庄自生自灭。
而如魏嬷嬷这种知情的,必然是早就被楚青竹打好了招呼,不许跟她言语一句的。
叶卿卿略作沉吟之后,抬起眼来,瞄了瞄四喜:“想揍人?”
“想!”四喜重重地点头。
夫人多好的人啊,那老贼婆竟那般往死里折磨,心肝儿都黑透了!
“可是人家怎么说都是太师夫人,身边丫鬟婆子一堆,哪儿能说揍就揍啊?”
想到这里,她顿时就泄了气。
却见叶卿卿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勾起的唇角扯开一个冷冽的笑弧:“拿上麻绳抹布,咱们也去会会这位舅奶奶。”
……
明雅堂里。
柳芸眉哭得眼泪都干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也一样都不剩了,不过短短两三日的光景,她就憔悴得仿佛苍老十岁。
周氏瞧着自家女儿变成这副模样,心疼得不行,娘俩儿抱着,又大哭了一场。
柳芸眉嗓子都哑了,眉目阴沉沉的,盛满了恨意:“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