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竹听到这话,冷眼一瞪,不肯依了:“柳芸眉,你别太过分!没把钰儿送走,又想动我女儿?她在这里就说了几句话,怎么就成耍你了?”
“难不成你觉得定王殿下收钰儿为徒的事,是我家卿儿瞎掰的?好啊,你竟敢质疑定王殿下,那不如我们一起去定王府问问,这件事是真是假?”
“你……你们……”柳芸眉哆嗦地指着楚青竹,目光正对上她身后叶卿卿那双浅笑晏晏的眼睛,霎时喉咙里血气翻涌,差点没气吐血。
曲蘋忙给自家夫人倒水顺气,叶进堂见状也赶忙关心。
柳芸眉却咬着牙,死死地瞪着叶卿卿,像是要用眼神把她看穿两个窟窿似的。
安插在清竹院
的人递出来的消息,说是亲眼看到,叶卿卿将一个上了锁的小匣子,小心翼翼地交给微雁保管。
微雁又郑重其事地将那小匣子塞进了箱子里,上面用各种衣物布料遮掩,藏得严严实实。
如此小心谨慎,那盒子里,必然是对叶卿卿重之又重的东西。
说不定,就是神药!
她立马跟叶进堂合计一番,准备以以抓微雁为缘由,趁机将清竹院挨个儿搜了一遍。
为了怕叶卿卿他们捣乱,还事先将他们母子三人以请安的名义,叫到了明雅堂来。
可如此大费周章地将那小匣子抢到手,匣子里却根本没装什么神药,而是一张画着个笑脸的纸条。
那纸条上的笑脸,就跟此刻叶卿卿
脸上挂着的,一模一样!
她心里憋了口气,咬牙切切:“把微雁带上来!”
叶福一招手,立刻便有两个家丁带着微雁进来。
楚青竹看到微雁,心里就是一紧。
叶卿卿扯了扯自家娘亲的衣袖,示意她安心。
柳芸眉起身对叶进堂一福:“老爷,咱们家大小姐平日里再胡闹再任性,妾身都忍了。可是如今大小姐越发地无法无天,竟直接从青楼里带了个腌臜东西回府来,这要是传出去,外人该怎么看我们相府?老爷为国为民,一世英名,可断然不能毁在一个小丫头的身上。”
叶祁钰人小沉不住气,气呼呼地道:“微雁姐姐才不是腌臜东西!”
没曾想柳芸眉瞥了眼叶祁
钰,顿时痛心疾首地道:“六少爷还那么小,如今就会替这个贱婢说话了,可见这贱婢去楼子里学了些什么媚人的手段回来,竟连家里的小少爷都被迷惑住了。这要留这么一个祸害在府上,大家还有安宁日子过么?”
叶进堂眉心一拧,冷肃地道:“这种小事何必问我?直接发卖出去便是。”
柳芸眉看向叶卿卿,冷冷地一勾唇角:“老爷的话,大小姐想必也听到了。来人,将这贱婢押下去!”
她吃了亏,也绝不叫叶卿卿讨着什么好!
叶卿卿觉着看柳芸眉又哭又闹、自编自演大半天,不给些反应实在说不过去。
手指一转长发,又松开,她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谁说
微雁是我从青楼里买回来的?”
柳芸眉一抬下巴,不屑地道:“叶卿卿,我知道你巧舌如簧,可微雁是花满楼的人,这事你抵赖不了!”
人是她亲自嘱咐卖去花满楼的,铁板钉钉,她就不信,叶卿卿还能说出朵花来。
叶卿卿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卖身契,递给叶进堂过目。
“父亲,您应该能看出来,这身契是真是假吧?”
叶进堂拿起卖身契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黑:“放人。”
柳芸眉不明白叶进堂怎么突然就要放人了,赶忙地把那卖身契抢过来看了一眼,顿时眼前一阵发黑。
她说为什么叶卿卿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微雁带回叶府……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