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啊……娘，我的脸好痛！”
绮红院里，传来叶红绵撕心裂肺地痛苦哀嚎。
柳芸眉看得又揪心又着急，一边柔声安抚着自家女儿，一边回头，怒声质问曲蘋：“不是神药吗？为什么一点好转都没有？！”
十万两一颗的药，十万两啊！
她算计了十几年，也就才存那么点私房！
原想着若是能治好自家女儿，钱没就没了，她咬牙认了。
可为什么会是如今这个情况？
曲蘋看着叶红绵不停地伸手挠着自己脸，那些本来结痂的部位，又再一次地冒出新鲜的血珠，她吓得不轻，慌忙地跪下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柳芸眉的眼睛眯了起来，语气让人脊背发凉。
十万两银子，就换了个不知道？
曲蘋咽了咽口水，心里慌得不行。
她跟柳芸眉太久了，心知这次赔了夫人又
折兵，自己铁定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她脑袋转得飞快，慌慌忙忙地道：“奴婢知道了，这药是假的，真的神药一定还在大小姐那里……没错，一定在大小姐那里！”
“叶卿卿……”柳芸眉咬牙切齿，恨得脸颊的肉都微微抖动。
她转头问道：“老爷呢？”
曲蘋赶忙回道：“老爷今夜宿在孙姨娘那里。”
柳芸眉气不打一处来，安抚了自家女儿几句，拎着裙摆气势汹汹地夺门而出。
“我倒要看看，这个女儿，他还要不要了！”
……
“到家了。”叶卿卿笑着对微雁说。
微雁抬头看着清竹院的大门，只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般。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还能再回来。
“大小姐……”她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哽咽。
叶卿卿一抬下巴，示意道：“进去吧，我娘她们在等着你呢。
”
微雁迈步进门，隔得老远，便见叶祁钰挥动着手臂向她招手。
楚青竹也站在门口，含笑地看着她。
她连忙上前，跪地行礼：“夫人，少爷！”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楚青竹忙伸手，将她扶起来。
主仆重逢，说不完的话。
叶卿卿也趁势让微雁留下来，让她继续当清竹院的管事大丫鬟。
可没想到，微雁却摇头拒绝了。
她红着眼眶道：“奴婢有生之年能再回到叶府，看一眼夫人、少爷跟小姐，知道你们过得很好，那奴婢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只是奴婢如今的身份，若再回到叶府当差，只怕会被人诟病的。明雅院那边肯定又要借题发挥，为难夫人了。”
她知道如今清竹院不比从前，自家夫人没了楚家撑腰、又变成了姨娘，自身都难保。
自己若是回来，不是白白地给明雅院那
边留把柄吗？
叶卿卿知道她的顾虑之后，顿时笑了，一招手，叫出四喜：“告诉你微雁姐姐，我怎么教你的？”
四喜双手叉腰，中气十足地道：“小姐说了，被人打，就还手，被人骂，就还口，谁欺负咱们，谁就是狗！”
微雁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
还能……这样的？
叶卿卿真诚地看着微雁的眼睛：“留下来吧，你也瞧见了，以前咱们清竹院的人全都被发卖出去了，门外那些丫鬟婆子都是明雅院送过来的，我信不过她们，有你在，我也能安心一些。”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微雁再没有推辞的道理：“奴婢是大小姐从勾栏院里救出来的，大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做什么就是！”
叶卿卿满意地笑了。
以后小院子有微雁打理，她便不必时刻盯着这里，可以腾出些手去做一些其它事情。
只不过在此之前，她还得先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