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卿一头的雾水。
柳芸眉这是在,替她撑腰?
“母亲!”叶安然瞧着巧玲被人拖出去,急急忙忙地开口,想要说什么。
柳芸眉却不留情面地打断她:“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我自有论断。”
说着,竟朝叶卿卿走过来,满脸的愧疚跟歉意:“卿丫头,是母亲不好,思虑不周,竟给你送了个刁奴过来。”
叶卿卿往后退了退,没让柳芸眉抓着她的手。
柳芸眉脸色一僵。
倒是她身旁的曲蘋忙开口打圆场:“夫人,那巧玲敢这么胆大妄为,就是仗着她身契在您那里,大小姐奈何不了她呢。”
柳芸眉顿时恍然道:“说的是,瞧我,竟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卿丫头你看,这是你们院里丫鬟婆子的身契,日后谁要惹你不高兴了
,想打想骂都可以,实在不愿意看到,就找个牙婆发卖出去,买几个称心的回来便是。”
这一连串的举动,别说叶安然看懵了去,就连叶卿卿也有些搞不懂了。
柳芸眉今个儿是吃错药了?
昨个儿还恨不得喝她血啖她肉呢,眼下却反倒处处替她着想了?
叶卿卿看了四喜一眼,四喜上前去,接过了柳芸眉手里的一叠身契。
她不识字,但之前六少爷关在柴房的时候教她写过自己的名字,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那张。
“大小姐,我的身契也在呢!”
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叶卿卿心里门儿清,却装糊涂,还满脸感激地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到。你看夫人明明是一片好心,偏有些下人乱嚼舌根子,说夫人是送了一窝子细
作过来,不是来伺候的,而是来当夫人的眼睛的。”
“我就说,夫人怎么可能那么做呢?像那种吃里扒外、一仆两主的奴才,夫人早就向对付巧玲一样,打个半死,发卖出去了。”
清竹院的奴才们脸色白了白。
柳芸眉的脸色也跟着青了一度。
要照叶卿卿这么说,以后谁还敢忠心耿耿地替她办事?
可想到自己低声下气跑这里来的目的,她到底忍住了,笑着道:“卿丫头可别听那些长舌妇胡说八道,你叫我一声母亲,我也把你当亲生的疼,日后在这叶府里,你就还跟从前一样,是正正经经的嫡小姐。”
叶卿卿对柳芸眉能屈能伸、胡说八道的能力叹为观止,总算明白叶进堂这些年为何会被她哄得团团转了。
见叶卿卿不
为所动,柳芸眉又循循善诱:“卿丫头啊,你既是长姐,理应爱护弟弟妹妹才是,你说你二妹妹的脸变成那副模样,谁看了能忍心呢?”
“更何况,你也知这高门大户,一荣俱荣,一毁既毁。她日后若荣登高位,就算是你嫁的是定王,受了委屈,也必定会为你撑腰的。”
叶卿卿眼皮懒懒地一抬,目光吊儿郎当的。
听这意思,叶进堂跟柳芸眉是打定了主意,要扶持墨云景继位,将叶红绵推上皇后宝座了。
不过他们把墨定渊当成什么人了?
以为当了皇帝,就能压过那家伙一头?
她有些没了耐心:“如果夫人是为了叶红绵来的话,就请回吧。她的伤,我治不了。”
“你怎么就治不了了?”柳芸眉再也压不住火了。
“
你脸上的疤,你不是治好了吗?你弟弟跟你姨娘,你不也治好了吗?还有那定王,特意派了连世子来请你过去给他诊治,你也救回了他的命……你明明能治,怎么就治不了了?”
叶卿卿冷着眼,声音沉冷:“我说治不了,就是治不了。”
柳芸眉的语气顿时软了下来,哀求道:“卿丫头,求求你替绵儿恢复容貌吧,我给你跪下,给你跪下磕头可以吗?”
说着她就要跪,叶卿卿也不拦着。
她跪到一半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