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沉默片刻,问道:“轻舞她,还好吗?……”
甄宓道:“曹操对于夏侯小姐的恩宠比之以往更重,夏侯小姐可说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自然是好的。……”
刘闲苦笑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甄宓似乎是猜到了刘闲的心思,继续道:“曹操从一开始就没有逼迫过夏侯小姐,夏侯小姐嫁给曹操是完全自愿的!
据夏侯小姐自己所说,曹操对她有大恩,为了报恩,她愿意侍奉枕席!”
刘闲心中升起惆怅的感觉来,苦笑道:“看来,我这次还真是来错了!……”顿了顿,喃喃道:“既然她一切都很好,我就不去打扰她了吧。……”
甄宓感到有些意外,问道:“公子是打算回去了吗?”
刘闲点了点头,神情有些郁郁。
甄宓犹豫了一下,取出一方折叠起来的锦帕呈给刘闲,道:“这是日前夏侯小姐交给我,希望我将来转呈给公子的!……”
刘闲流露出意外之色,伸手接过了锦帕,一缕幽香顿时钻进了鼻端,当日在兖州与夏侯轻舞相处的那一幕幕景象一下子蹦了出来,如同走马灯似的浮现于脑海之中。
展开锦帕,只见锦帕的左下角画着一支梅枝,光秃秃的梅枝之上只有一朵嫣红的梅花,却有一片花瓣已然飘落下去。
而在锦帕的中间,则以蝇头小楷写着一首歌赋,刘闲不由得喃喃念道:“心有磐石山有林,天有烟雨风有云;弓箭有弦难为琴,秋风画扇笛声轻;今生君恩还不尽,但愿来生化春泥;
……,今生缘浅与君别,来世饮愿再重结。……”
刘闲念到这便念不下去了,只感觉胸口好像被重锤重重地撞了一下似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自嘲地一笑,喃喃道:“君恩吗?我对你哪有什么恩啊!……”
董媛看到刘闲这个样子,朝貂蝉和甄宓打了个眼色,三个女人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董媛叹了口气,道:“看来咱们的夫君大人终究是没办法放下她了!……”
貂蝉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甄宓自责地道:“属下,属下不该这个时候把东西交给公子的!……”
董媛摆了摆手,道:“你不用自责。身为属下,又岂能隐瞒任何讯息和情报。”对貂蝉道:“蝉儿,我们应该谋划一番了。”
貂蝉思忖片刻,问甄宓:“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甄宓道:“三日之后。”
貂蝉思忖片刻,将她的想法对董媛说了出来。董媛眼睛一亮,笑道:“这倒是有趣了!”
刘闲终于把思绪从手中那一尺见方的锦帕中收了回来,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的夜色,眉头紧紧地皱着,他在想该如何将夏侯轻舞带走。
刘闲此刻再也无法放下夏侯轻舞了,就算是违背了她的意愿,他也要把她带走,否则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房门轻响了一下,把刘闲的思绪拉了回来。刘闲转过身来,看见董媛和貂蝉进来了,却没有看见甄宓,于是问道:“甄宓呢?”
貂蝉道:“妾身已经吩咐她去准备一些事情去了,我们务必要在婚期到来之前将夏侯小姐救出兖州。”
刘闲一呆,看了两女一眼,心里微感尴尬,问道:“你们,你们知道了?”
董媛白了刘闲一眼,没好气地道:“大哥是个什么人我们要是不知道的话,岂不是愧为大哥妻子这么多年了!”
刘闲心里感动不已,叫道:“媛媛……”
董媛横了刘闲一眼,没好气地道:“这个夏侯轻舞,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我能接受她!不过能接受她可不代表也能接受别人!”
刘闲只感到心中暖暖的,微笑着点了点头。
董媛看了一眼貂蝉,道:“蝉儿想了一个营救夏侯轻舞的办法,蝉儿你说给大哥听一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