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意还未等进太医院的门,便听里面传来一道熟悉温润的声音,“我就在这里等她,绝不扰了你们,你们莫要赶我走……” 姒意眉心一蹙,匆匆进门,果真见晾草药的石台上边上有一抹欣长的背影,身侧的正是卫临,同他家主子一般乖巧地站着,也不敢再多嘴了。 杜旦倒是眼尖,头一个发现她进了门,高声朝着她的方向道:“那不就回来了么?殿下,回身看看便是。” 他话音一落,祁烨猛然转身,见了果真是姒意,薄唇扬起一抹弧度,大步朝她走来,“阿意,你总算回来了。” 祁烨说着,便要去握她的胳膊,姒意平日里虽不畏人言,可也毕竟是在太医院外,如今到了这里,还是要收敛些的,所以便急急地去推他,给他使眼色,小声道:“殿下,有话好好说,切勿动手动脚。” “哦。”他委屈地抿抿唇,满眼幽怨地看着她,两手老老实实地背在身后,像个小姑娘似的,足尖还时不时地踢两下地上的石子。 太医院来往之人不少,众人眼神更是透出怪异迷惑的光来。 姒意无奈,侧头低声问一侧的卫临,“你怎的能让他到这里来?存心给我添乱么?” “奴才倒也不想,可今日一早,殿下便称自己头疼的厉害,我说要请御医来,他偏偏不听,非嚷着让我带他来找你……” “头疼?”姒意抬眸看了眼祁烨那满心欢喜的模样,又问卫临一句,“你们家头疼这副享受模样?” “奴才……” 他话音未落,祁烨却朝他们这看了过来,卫临知道他不喜旁人靠近姒意,忙挺直背脊目不斜视。 祁烨这才满意,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处,可怜巴巴地道:“阿意,就是这里,方才好似针扎一般难受,不过看到你倒是好了许多,你替我看看,可好?” “是,殿下,随微臣过来吧。”姒意一本正经的快步往前走,祁烨小媳妇模样亦步亦趋地跟着,卫临则是留守在一侧,并未进去。 那杜旦是个喜好八卦的,不免凑上前去问他,“我只听闻这姒太医是心仪太医太子殿下的,可与你家这位殿下又是……” “主子们的事,当奴才的自然不敢多听多看。”卫临目不转睛地道。 杜旦侧身打量他一眼,撇撇嘴,又暗暗翻了个白眼,这才又去翻整自己的药材。 姒意将祁烨带到内殿的偏间,这里是她平日里同温玥学医术的地方,平日里自然不会有什么人来。 祁烨一见此刻只剩他们两人,倒是大胆了许多,坐到她身边,两手挽住她的胳膊,依靠在她的肩膀上,也不说话,只这般静静地靠着。 姒意推了他两下,见也推不动,只能由着他了。 她翻出今日整理的药房,有些头疼地叹口气,头也不抬地道:“你到底是真的头疼还是假的?撒谎小心被狼吃哦。” “真的真的,我不会与阿意说谎的。”他仰头看着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处,“今日一早便针扎似的的疼,难受极了。” 姒意抄写的动作一顿,放下笔墨,歪头看他,却正对上他那双笑意盈盈的凤眸。她微愣,只觉得这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反倒美得有些不真实。 好在如今是个痴儿,否则他这般身份待在此处,这容貌还不知要给他惹来多少麻烦呢。想想这家伙,倒也与自己有几分同病相怜之处。 思及此,姒意正要抬手好好给他看看,可他却眨了下眼睛,突然向上一挺,冰凉柔软的唇瓣轻轻贴向了她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