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才会孤注一掷出来做生意,聪明确实是聪明的,可眼界到底还是狭窄,不懂变通也只能赚些小钱,我的人她拒绝得倒是痛快,可如果存在隶属关系的高氏登门便不会这么简单了。但你也不必担心,此人收不得,留不得,不会拖累于你。” 话音刚落,长街中央打花人奋力击打铁水,铁水越过花架到达顶点,顿时火树银花绚烂绽放,金光璀璨漫天飞舞,星星点点全都映入眼底。 人们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手牵手绕着圈雀跃庆祝,而无人在意此时气氛凝重的袁府高台上有一少年以伞为武器,目露煞气,他的声音冰冷森寒,平日温润谦恭的模样全然褪去。 “我的母亲是怀世权之妻顾若木的童年好友周静檀,我的父亲顾涯身为将军战死于沙场,一片忠心却被你,当时身为户部侍郎的你恶意诬陷,家族局势大变,母亲将我藏于兰芳院中,后来我与一名为崔旭的小孩共同生活,直到他被顾若木收养更名为怀墨。” 说话的人从头至尾一次卡顿都没有。 听故事的人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模样。 顾子珘手下用力,靠近后压低声音继续道:“这些身份和来历在昨晚已全部成真,告诉你是为了提醒别说漏嘴了,引火烧身。” 袁玦双目圆睁,一时间只觉得浑身冰冷,眼下显然已无坐下和谈的必要,他紧咬后槽牙用力抬手拉断灯笼线,精致昂贵的冰裂纹瓷瓶于碰撞中滚落在地,发出阵阵清脆破碎的声音。 周围瞬时变得不对劲。 数道身影训练有素地由暗转明,长兵短箭齐架好将高台包围得密不透风,及时赶回来的茂才几乎眨眼间便与院中的人打作一团。 他长刀出鞘,刚开始还是不公平的以一敌多,没过半柱香的功夫,茂才身为最合格的手下便轻松实现攻守易位。 高台飞檐上的檐铃被飞箭击中响了一声,动静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顾子珘单手开伞,接着一脚踹开身旁尊贵的尚书大人,旋转的伞面充当盾牌,锋锐的箭矢四处飞溅,他脚下未有半分移步,力度控制得刚好,就连手中普通的油纸伞都未伤分毫。 皓月当空,箭雨依旧如银针划过道道弧线。 下面持续交战的茂才应是受了伤,悬殊的实力又被对方拉近半分。 这样下去真是没完没了,顾字珘握住手中的箭飞身一跃,侧身躲过对面一记重拳,利索抬手将箭直直刺入袁玦的小腿。 所谓擒贼先擒王,府邸主人的嘶吼声迫使所有人猛地停住了动作。 “袁玦,你没用,你手下的人一样没用,你当年是只能利用孩子的废物,如今还是个只想依靠他人的废物,奉劝趁早放弃,过去不会重演,我现在还能人事勿绝,下次怕会成空落玦。” 顾子珘端起桌上的茶,饮尽后踏栏飞至高台下,落地瞬间便又恢复温润无害的模样,两侧也已被茂才清理完毕,可放下戒备堂而皇之迈步向前。 “开门!” 一声令下,两侧的守卫哆哆嗦嗦,好似见到活阎王般不敢直视,连忙打开大门。 月辉倾洒在路面,近处沉寂无声,门前悬挂的灯笼还散发金红幽光,随着风一晃一晃的。 顾子珘向那对灯笼望了许久。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之前还觉得它们昏暗老旧早已到了使用年限,现在却又觉得好像比闹市中的铁水烟花更加璀璨刺眼。 当年顾若木一步步亲手将其挂好后得意洋洋的画面清晰浮现,绝色美人身段纤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