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很快,网上的帖子还在满天飞,新闻却停了,营销号文章也看不到了,市民纷纷进入了罢工模式。全国交通瞬间压力暴增,挤成一锅粥,高速公路上挤满了私家车,火车站高铁站飞机场挤满了请求加票的人,可是车站也没有人上班了……无人售票,无人开车,公共交通系统全线瘫痪。 回不了家的人们在街头绝望得痛哭。 家就在本市的人下楼到超市疯狂抢购,超市一个工作人员也没有,无人看管,无人收银,没有保安,抢货的人们大打出手。平时邻里受的气都借此加倍地发泄出来。 一些临近末日仍然怀揣情怀的街头摄影师将这些乱象通过视频记录下来,火爆了全网。 会议厅的观众被冲击得说不出话来。这些只是拍到的一角,没有拍到的呢?监狱无人看守,那些犯人会怎么样?没有警察会怎么样?医院不工作了会怎么样?通讯公司的人不工作了会怎么样?生产和运输粮食的人全都罢工了会怎么样?一切的一切,但整个社会运行的秩序骤然坍塌,这个社会的人会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尽管新闻中仍有一部分清醒的人试图劝阻这些疯狂的行为,但四周流散的恐慌,不安,崩溃以及肆意报复和破坏的情绪和行为,嚣张地将人流吞噬。 更多难以设想的后果令会议大厅里的群众陷入沉重难言的境地,时境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悲戚,吴国霖不言苟笑的神情中也透出无限悲哀。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的研究为什么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这段时间付出的精力不过是试图挖掘自然的规律之一,可这个半成品却成了恐吓人心的鬼魅。 会议场上直接陷入了混乱之中。舒安点开手机打算查询相关的帖子,惊讶地发现有将近上百通的未接来电。 七八十通都是来自……她的父母。看来他们也听说了这个新闻, 舒安拉开旁边杂物间的门,躲了进去,回拨电话。 电话嘟的一声还没出来,就瞬间接通了, 舒安母亲沙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进来, “你现在在哪?” 舒安立刻就哽咽了。 这一个多月来,如同生活在孤岛,没有朋友,没有休息,每天像机器人一样工作睡觉,还遭遇了性骚扰、安全审查的烦心事,她原本靠着强大的自我保护意识把这些糟心事都抛诸脑后,不去细想。可是她并非不苦不累不委屈,相反她其实特别娇气,非常怕苦怕累怕受伤。明明都忍了下来,可是在听到对面人疲惫担忧的问话,她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就像时境问她出去之后要去哪里一样,她第一个想的还是回家,无论那个家多么压抑,和父母的关系闹得多不愉快。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跟六岁时候一边流着泪跟母亲争吵一边想要抱抱的小女孩没有丝毫的区别。 “你什么时候回来?” 舒安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我、在、研究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是不是学校的研究所,我让你爸去接你” “在、G城” “信息发个定位,我跟你爸一起过去” 舒安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 “他们、不让、我们、走” 对面女人气得不轻,带着一贯粗鲁又强势的语气说, “不让走我们也要走” 时境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在小小的杂物间窝了许久的女孩,眼睛红得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