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在场的其他人纷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人发现这场角落里的无声对谈。舒安和时境的对视好像穿越了无数的时空,会场人员纷纷随着时间的流水退潮,四周空旷得像苍白的天空,仿佛宇宙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安静地望着彼此。 一瞬间,舒安心底涌上一股奇异的熟悉感,明明她跟时境只相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却似乎已经一起经历了很多很多的年华。时境的行为在舒安眼中被播放成了0.5倍速,只见他缓慢地对舒安释放出入场以来最真诚最温柔的微笑,那双迷人的眼中透出星星点点的笑意。舒安顿时气血上涌,这位反射弧绕会场三圈的冒失小姐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面红耳赤地如鸵鸟一般埋头躲开了时境令人沉溺的眼神。 时境手抵在鼻子下方轻笑,大度地原谅了某只鸵鸟冒犯和临阵脱逃的行为。 会议很快解散。 组织者手忙脚乱地调整倒计时时长,重新安排工作,一边安抚躁动不安的专家学者。只剩下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谁也无心再做研究,他们联合起来态度强硬地表示要离开这里。组织者则用官方的话语进行了搪塞,表明接下来的安排还需要会议讨论,请各位先回房间进行午休。把各位学者安顿好后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开会,打报告,做规划,忙得焦头烂额又个个心神不宁地无心工作。 舒安趁乱拦住了时境,他们面对面站在一个被绿植半包围的私密角落里,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刚刚……” “你刚刚……” 然后又同时停住了话头,对比外面慌乱嘈杂的环境,这个小世界安静得有些不太对劲。 舒安行动比脑子更快地拦住时境后立马就后悔了,她这个笨蛋在做什么啊!现在要说什么?问什么?问他为什么这么不合群表现这么淡定?可是关你什么事呢拜托?舒小姐好像脑袋打结一般,内心小人急得团团转。 时境耐心十足地低头看着她,没有出声, “刚刚如果冒犯到你,对不起” 思来想去,礼貌的好姑娘还是觉得应该为自己盯着人家的行为道歉。 时境低低地笑出了声,嗓音悦耳动听,舒安仿佛又闻到了陈酿葡萄酒的香气, “没关系”,他靠近舒安耳边,用调笑的语气说,“看我是免费的” 葡萄酒挥发的香气实在醉人,迷得某位鸵鸟晕乎乎的,口不择言道, “你这么好看应该收费” “好”,某位专门诱哄含羞草的时先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毫无原则地说道,“只对你免费” 段数之高令人……哦不,令鸵鸟难以招架,舒小姐借口导师对自己的召唤再次落荒而逃。 可惜身心愉悦的含羞草诱哄器还没来得及回味这腻人的对话,就被拉入了无休止的工作中。 倒计时只剩下7d 12h 45n 30s 20。 午餐会硬生生变成了学术交流大典,几乎人人都在饭桌上讨论这三个结论。 舒安跟随导师和导师的老同学及老同学的学生坐在一起,氛围是令人意外地松弛。老同学们不仅翻出陈年糗事进行津津有味的调侃,还能肆意点评这家酒店的盐焗鸡水平,心态好得令人望尘莫及。 “你们两个老对头还能坐一起吃饭呢,时间过的真快”,一名穿深蓝西装的教授感叹道。 舒安对导师熟人圈子里的人都留有基本的印象,这位学者在H大研究哲学,叫做陈应元。陈教授的语气虽不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