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带着金丝眼镜,简洁地做出了回应, “我们团队主要是配合第一阶段考古方向的工作小组,对转译的材料通过语言分析及用语习惯分析对材料进行时间鉴定,是一个补充型,辅助式的工作” “请问贵团队有没有对该资料的文字进行过校读和修改?” “没有” 老学者示意这个环节的质询结束。 显示屏继续回溯到上一阶段工作成果及负责团队,上面写着成员名单: 带队老师吴国霖Z大古文字学教授 主要完成者舒安Z大研究生一年级 立马有人对此提出了严肃的质疑, “研究生一年级的水平是否达标,这一环节的可靠度令人难以信服” 坐在舒安旁边的吴国霖神色如常地做了回应, “这篇材料我非常有印象,我的研究生跟我讨论的次数不低于七次,在转译的正确率方面不敢说100%,至少90%是完全能够保证的。而她跟我讨论的原因并不是说这篇材料的古文字字形多复杂难辨,实际上,这篇材料在我们研究的众多材料里面连中等难度都算不上” 吴国霖调整了坐姿,不动声色地帮舒安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继续说道, “这篇材料的字形非常容易辨认和识别,而我的研究生纠结的问题在于,这篇转译的文字行文方式有很重的古文模仿痕迹。至于为什么她会纠结这个问题,我顺带回应对我的研究生专业水平的怀疑。我的研究生舒安从大三开始跟着我做项目,受过三年非常系统的训练,而在此之前,她从十五岁开始自学古文字,并利用古文字进行日常写作,例如写日记。古文字研究得再透彻,说到底还是一门语言,看得多分析得多远远比不上运用得多。在专业方面,严格来说,她已经进行了将近十年的积累。她在运用过程中,有非常长的一段时间进行古文模仿写作,所以这篇材料相似的写作经验令她产生了许多的困惑” 坐在台上最边缘位置的时主任终于有了反应,做出了自会议开始以来的第一个表情,他很轻地笑了一下。动作几不可查,也没有人留意。 全场人员的注意力都在吴国霖身上,吴教授继续说道, “正因这些困惑,我们对待这篇材料相当谨慎,我们在能力的范围内做到了最接近原材料的转译。我可以保证,失误率不会大于5%” 这段话条理清晰,语气不疾不徐,底气十足,几乎打消了众人一半的疑虑。当然,还有另一半人严谨地从这段话中得出了另一种猜测, “你的研究生模仿古文的写作习惯是否影响了这篇文章的转译方式?” 一句话直至核心,精辟非常。如果并不是这篇材料本身有模仿古文写作的痕迹,而是说舒安在转译的过程中影响了这篇文的行文方式呢?如果这个怀疑成立,那么这整个结论就会被推翻。 吴国霖全程维持不言苟笑的表情,对此不急不恼,耐心细致地进行了辩驳, “我们的工作唯一的原则就是忠于材料,我们个人的风格与经验不能够影响研究结果,否则就谈不上专业。我的研究生三年时间跟着我研究了不下上百篇的古代材料,而呈现这种风格的只有这一篇,概率不达1%,具体证据可查阅我们发布在网络平台的研究成果” 这一半人的疑虑也消除了,这个质询环节不仅没能推翻结论,反而进一步地证实了结论的可靠性。原本持强烈怀疑态度的人渐渐有些动摇,可是,时空气泡碰撞已经发生过并且还是跨越时空的碰撞,这个结论实在是太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