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熙只勾了下嘴唇,清浅一句,“走吧!” 看着那风轻云淡的“谪仙”模样,高天哲一阵气馁。 他趴在方向盘上瞥了“大少爷”一眼,病恹恹地无语,“你要我开车,总得先把安全带系上吧!” 安大检察官闻言,悠悠地看了他一眼。 高天哲一拧眉,顿时冒火了,“怎么,你还想我帮你系啊” 那语气凌厉尖酸至极,令安柏熙神皱了下眉毛,这才一伸手将安全带拉过来系上。 “出发吧!” 他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将头偏向了窗外。 高天哲有一霎那间的不好意思,但本身的情绪也不爽,不想委屈自己,便也装作没看见地扭动方向盘出发了。 反正成年人的言止总是如此,不言而喻。 车一路疾行到汨罗镇里。 镇长首先给安柏熙来了个夹道欢迎——汨罗镇是安大检察官的属地。 现世的检法体系较以往的很是不同。因为社会发展的程度很高,每个生命在出生的时候都会配备脑中芯片,记录吃穿住行,即使是睡觉的时候,也有触感系统导入,所以命案的侦破、诉讼终结一般都由检察官来负责,而每个城划分不同区域,分由检察官负责,便是所谓的“属地”原则。 且因脑中芯片的“透明”,检察官执法的时候甚至不需要其他人的陪同——毕竟就算有人销毁芯片,可是国家保障了云端收录,不管怎么样都查得到的东西,也没必要多浪费警力。 不过,要是出现了检察官也无法解决掉事情,譬如东家爷爷的小猫儿找不着了,或是西家儿子个死刑犯造了五斤炸药要同归于尽……都属于警察要管的范围,等同于他们把社区主任、消防官兵、特战警察的身份糅合成为一体后,才在内部部门进行细分——而高天哲是消防官兵这一类的警察。 安柏熙并不怎么搭理想要讨好加甩锅的镇长,照常打完招呼后,只问了一句。 “他们人在哪?” “在我屋里头关着呢,我怕给跑了,也没让人知道”,镇长老头亦毕亦趋。 “不过检察官大人啊,这可真不是我作怪呐!那铁头快四十了,分配局还没有给他分配,我也劝了,让他好好去分配局说说,谁叫他之前一直没挑上眼给多了个啥的间隔期……” “可他去了几趟,回来就犯轴了,说宁可强*个人坐牢,也不要等过了四十莫名其妙地死掉——我还以为他是犯糊涂了,正想第二天报告给您来处理哩,没想到他就……”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安柏熙眉头死皱,明显很是恼火,“任何时候,一旦发现任何可能会涉及底线的情况都要汇报给我——” “还有,是谁说了,四十没有……配对,就会死掉的?简直荒谬、无知、愚蠢!” 老镇长被这严厉的指控一下逼急了,竖着根手指就来掰扯,“啊不是,那个,不生育者,应夺工作;四十不人事者,会……会……” “会有异状”,站在一旁听了个全程的高天哲补充道。 “哎对对对,会有异状”,老镇长很是高兴,一转头看见是位警察,更赞同地点了点头。 安柏熙对这个倒无法辩驳,毕竟这个是真实存在的“社会法典”,还有法律支持——现世社会因为少子化,对年轻男女的确有生育孩子的要求,至少一个,否则便会剥夺其工作的权利。 而这个量化的分界线就在四十岁左右,如果差一些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