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的哪里的饮品,还记得起来吗?” “不记得了。” “都是什么颜色的?” 许绛一顿,没回答他,而是先怔怔念了句:“宋清淮?” 他冷淡:“嗯?” 她鼓了鼓脸,微微蹙着眉盯着他:“你打算改行做刑侦吗?” 他动作一顿,有些意料之外地瞥了她眼,刚想问自己很凶吗,就听她垂头丧气喃喃道:“那能不能帮我找我丢掉的半边耳机啊。” “耳机好贵的,丢了一只,我的人生完整不起来了,很可怜的。” 这倒是他没想到的方向,他顿了顿,没忍住问:“你的人生……靠一只耳机完整?” 她撇嘴:“不可以吗?我这条命比苦瓜还苦,什么都没有,你还不许我从耳机上面找补,怎么这样啊……” 她自顾自叭叭说了一串,皱着眉头越说嘴角越低,根本没给他插嘴的机会,末了还自己总结:“我好可怜。” 宋清淮垂眼扫了眼她的发顶,将自己的玻璃杯往桌子中央推了推,侧身弯腰,温声打断她在草地上用竹签画圈圈的行为:“好了,现在我们去找耳机,这样可以吗?” “嗯?” 晚风里烧烤香气淡了很多,许绛蹲在地上好一阵没说话,也不搭理他,他半蹲在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怎么了?” “……没什么。” 说是没什么,她的嗓音里还带着一点鼻音,很细微,但他听她说话听多了,听得出来那里面的气音。 他拍着她肩的动作一僵,过往坐在针锋相对的会议室内,谈判时和人唇枪舌战,他的心跳都不至于这么明显地漏了一拍。 “别哭啊。” “……我没,我就是被烟熏的。” 他有些手足无措,从口袋里摸了包纸手帕,抽出一张,塞到她的手心里。 她勾了他的手,哑然:“我真没哭。” “嗯,我知道,你是刚刚烧烤吃多了嗓子哑,”他被她勾那一下停顿稍稍,在餐布的遮挡下晃了晃她的手,“要不要喝点水?” “桌子上哪有水啊?” “我去屋子里给你倒,然后给你找耳机,好不好?” “不好,我要跟着你去,要不然我会走丢的。” 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很轻,许绛说自己没哭,也确实只在最开始的时候滴了两滴眼泪。 她本来也没想哭,被他一安慰情绪反倒失控,许绛蹲了会,缓过来觉得有点丢脸,用力攥了下他的手指。 “嗯?” 许绛小声:“他们几个在干嘛?” 宋清淮微顿,看了一圈,凑近轻声告诉她:“他们在干自己的事。” “哦,”她隔了会又讷讷开口,“现在去吗?” “看你,我跟着你走。” “能不能……拉我一把,我腿有点麻,会不会其实有蚂蚁在咬我呀,”许绛咬着下唇,能感觉到他拉着自己的手在抖,她抬头瞪他一眼,“你别笑。” 她的眼睛湿润,懊恼地抿着唇,但好歹脸上没有泪渍,宋清淮嗯了声,安抚她:“放心吧,没有蚂蚁,也不会留疤,我们走吧。” 他往后退一步,许绛借着他的力站起身,她站起来的瞬间没站稳,下意识攥紧了他的手,又觉得自己有点太过用力,抖了抖腿放松,不知不觉松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