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偶尔倒是能看见它们路过画室门口。” “假如,我是说假如,它们进来陶冶情操,你们的老师会赶它们出去吗?” “大多数时候,它们都不屑于进我们的画室,偶尔进来……那也位同学长学姐。” 他回忆着,眼底盛着浅浅的眸光,像是水洼托起了天上的月亮,声音像秋夜的晚风般轻柔。 想了好一会,他扭头看她,低低开口:“画室老师是个很好说话的小老头,他的头发总乱糟糟的,扎成一个揪揪,进课室的时候跟我们一样睡眼惺忪,不会赶它们走。” “这种老师会不会很好玩?” “确实很好玩,但在布置随课作业的时候就没那么好玩了,他总有一些突如其来的想法和天马行空的主题。” “会很无厘头吗?” “会,但也不会完全脱节,有次我们上着课,我记得……那是周五的最后一节,突然接到了台风预警。” “梧桐市临海,台风来的时候学校会提前放假,中午的时候我们就收到消息了,老头刚宣布完,画室里闹哄哄一片,大家都往宿舍冲,他在后面喊今天的主题是雨的形状和台风越狱记二选一。” 许绛扑哧笑出声:“原来他知道学生上课有坐牢的感觉啊。” “当时看来确实像坐牢。” “现在的话,你会羡慕当时的自己吗?” “羡慕?有一点吧,但不会想重来一遍,如果是当时的我看见今天的自己,也会羡慕今天的这个“我”。” “那也挺好的,比我有意思多了。” “你的高中……会有些无聊吗?” “也不能说是无聊,其实是有些快乐夹杂在里面的,但更多的时候都只是无趣,还有,很多难以解决的人际关系。” 她在谈到人际关系的时候顿了顿,宋清淮眨了眨眼,停下步子:“等等。” “怎么了?” “我们走到了哪?” “啊……” 闻言,许绛环视周围,她沉默一会才又开口:“我也不知道。” 两人是顺着路走的,走着走着进了花丛,走了鹅卵石道,现在面前的是一座静静沐浴在月光下的云亭,和一道从灌木里拔地而起的围墙。 原先还可以看见的指引者完全不见了踪影,这只能说明他们走得偏。 许绛指了指亭子,提议道:“要不我们先去那边坐会,仔细看看地图吧,这地方这么大,不认路很难绕回去。” “好。” 他开了手机的手电筒,许绛将导览册平摊开,依着光线,用手在上面描摹着路线。 黑天鹅浮雕在这。 她瞥了眼:“这里有围墙,应该临近边缘,但我们又不可能走那么远,等等,这里紧靠后花园,有座小围墙。” “会不会是这里?” “我觉得像。” 两人正交流着,身侧的墙突然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许绛呆了下,和他对视了眼:“什么东西?” 夜黑风高,这会月光被云遮了个严实,再加上这突然的声响,分外古怪。 宋清淮抿着唇,蜷了蜷手指,不动声色往她边上靠了靠。 许绛没留意他的动作,她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往上一打。 围墙上什么也没有。 许绛附耳道:“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