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沾染了颜料，很大可能也只沾染了一两处。 更大的可能是这个人总是在饰演着好学生的角色，可能帮着老师送着作业，垂眼听着老师絮絮叨叨的吩咐，然后嗯上一声，把作业堆得整整齐齐。 学校里的故事很难随着时间被完全消逝，就像桌面上刻的涂鸦和名字总是代代相传，也许就在这些操场上闲话的学生口中，也会有那么一位“学长”。 可能没有名字，可能只有很多个形容词，但模模糊糊地拼凑成一个“模范”的形象。 突如其来的上课铃将她拉回了现实，许绛回神。 该回家了，再拖下去周边几所中小学要放学了，她不能拖到人流高峰期再走。 许绛很好奇，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位会画画的少年学长，曾经在这所会游黑天鹅的学校里生活过。 关上车门，她靠在车窗上，看着行人树一点点退后。 她把手机息屏，又摁亮，解锁，又关上。 指尖沁了微微的薄汗，指纹解锁失败，她将手指往手机壳的边上一蹭，再解锁。 点开置顶聊天框，绿色条框占大多数。 大拇指上下滑动着屏幕，屏幕的光亮映亮了她的眼底。 许绛很纠结，纠结一件小事。 她可以回家了再亲口问他，也可以现在发短信问他。 就算发完短信推了账号，回家她也有办法继续搭话。 但是再找话题会不会很不自然？ 纠结再三，许绛还是把屏幕摁灭了。 发短信说不能看见他的反应，也许他的反应会很好玩，也许可以说更多话，总而言之，她还是想当面问。 她回到家的时候比较早，陈叔正带着悉尼抛飞盘玩。 悉尼跑着跑着见着她来了个急转弯，差点给她来了个冲撞，但还是刹住了。 许绛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真乖。” 就是不知道苏瑄这两周过后还要不要养它。 如果真的是因为前男友，那可怜的悉尼以后难道要过上只有母爱的生活吗？ 虽然好像也不错。 又或者苏瑄会用这两个周给悉尼找一个后爸？ 那也不是不行。 许绛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一下子舒服了。 悉尼呜了声，吐了吐舌头，又凑上来蹭了蹭她的手心。 气喘吁吁追过来的陈叔见这一幕放下心来：“原来小姐在这，您今天回来可比平时早多了。” 他原先是不叫许绛“小姐”的，完全是被张姨带偏了，现在一口一个小姐。 许绛有种自己永远十八的感觉，笑了笑：“是啊，今天回来得早。” 她带着悉尼走了几步，又问：“对了，宋清淮回来了吗？” “还没，应该七点半就会回来了。” 许绛步子稍滞，抿了抿唇，七点半有点晚，但她也不是不能等。 确实不是不能等，只是她会很无聊。 刷完新闻又看朋友圈，看完朋友圈跳出去刷视频，看完视频又回去刷新朋友圈，期间时不时切出来看主界面。 叮咚一响，她眼前一亮，又暗淡。 没有，除去柯江冉提醒她明天出差的消息，一条新讯息都没有。 公司内部论坛倒是挺热闹，许绛从万千加精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