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瓜子转得飞快,但并没有顺利找到答案,于是她从被冷落在旁半天的纸手帕里飞快抽了张递给对方。 “我没有要哭。” 宋臻一顿,语气稍滞,微红的眼眶莹润的水光聚集,在灯光下有点许明显,说是没有要哭,手上仍自觉接过了纸巾。 她有些慌乱,只能慌不择路地捡拾着安慰的语句,“你等等啊,别,别哭,我们不用这么见内的。” 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的后果就是对面的人眼泪已经噼里啪啦掉出了睫毛范围,把纸巾攥得铁紧但并不用来擦。 “对不起,我很抱歉,额,其实我应该改错自新的.....” 许绛觉得自己也有点想哭了。 “没关系的,姐姐,我知道的,我都懂,是我害的你。” 外卖袋里胡乱摸出两颗店家的赠糖,许绛塞到对方手里,“不不不,不是你的问题,这个给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已经被宋臻哑着声音打断:“是我的问题……” “如果我不和姐姐出门吃饭,姐姐就不会受伤了。” 她沉默了一瞬,恍然大悟,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道,“那好像确实是你的问题。” 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只能违心地吐出一串不打草稿的安慰词。 在经历一系列“为什么我安慰了他反而哭得更厉害了”,“我是不是不应该安慰”,“要不还是安慰一下”的思索后,无情的递纸机器从宋臻的讲述里拼凑出了事故的原版。 两个星期前的某个下午,宋先生赶赴外地出差,许绛准备空出时间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至于为什么要在他出差的时候休息,或许你见过没有教导主任和老师的封校夜晚,学生可以集体窜宿看恐怖电影或是大半夜在走廊上装神弄鬼。 对于原主来说,某种程度上,宋先生比教导主任过犹不及。 不希望自己“胡作非为”的事情顺着宋先生的网线流到祖母的耳朵里,原主也做出了很多努力,比如,尽可能规避所有风险。 夜以继日地赶完所有工作后,许绛在办公室里盯着屏幕半天,终于在那个晚霞绝艳的傍晚收到了助理“已登机”的消息。 她在落地窗前小口喝着咖啡,眼神落在很远的天际,云边的色彩瑰丽,能够想象在其中或许会有架飞机,划出长长的尾云。 心情很好地许总发信息通知助理买上桶烟花来,如果不是助理提醒市区不能燃放烟花爆竹,那天的夜晚可能分外多彩。 宋助不在,霸总休假,休假要做些什么事呢? 虽然原本没有安排,但没有安排算什么,只要她想,立马就有安排。 许总吩咐助理,给她找几个帅哥,要高,要瘦,要听话,助理问要做什么,她回了个“这也是你助理能知道的”的质疑眼神。 助理自然是不敢多问,又怕她闹出事自己背锅,再恰好“意外”得知宋助的弟弟最近很有空,于是只叫了弟弟一个过来。 其实这次海王霸总并没有动什么歪歪念头,她只是纯粹想在花园办个小派对,她出酒和地方,其他人自带饮食,肯定是人越多越热闹。 不过事与愿违,在两人左等右等等不到“第三者”后,霸总在八点半怒而取消了这一次活动。 “好晚了,我不想做饭。” 宋臻带过来的小蛋糕已经被两人分吃干净,正靠在沙发靠背上抱着抱枕,悠悠叹了口气,语调里带着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