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道圣旨绑住了他们。一点点的,小兔子愿意窝在他的怀中了。怎么能这么讨人喜欢呢? 如今,真的是有一个除了母亲之外的人,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了。即便他有事瞒着她,但是她还是选择了相信。 这世间还是没有抛弃他,给了他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夫君,走错了呀,回去的路是那条~”胸前的萧小娘提醒道,眼里带了一丝嗔怪,他今天是怎么了?走神了? “夫人莫怪,为夫现在策马掉头。”李承玹夹紧马肚子,勒紧缰绳调转马头,走向了回家的路上。 段明月在靖水楼呆了快二十五年了,她的青春年少都在了这厨房烟火之中。今日收了工之后,明天就拿着手中的推荐信去沈家旁的苏府报道了。临走之前店家还恭喜道:“段家娘子啊,这次只是去苏家做一段时间,等他们回去之后你还是可以回靖水楼的。苏家人大方做得事儿也少,日后你和你儿子也有保障,再过几年你的小孙子也到了去学堂的年纪了,说不定苏家的门径可以给你们找个好先生呢。” 在太阳下山之际,段明月回到了在扬州城郊的家里,刚开始来到扬州的时候这座石头房子只是一个茅草屋,后来那场大火之后,刺史大人为了儿媳妇的安葬出了不少力,还让着周遭的村民帮着盖了木头和石头房子,这扬州是个好地方。 她经历了太多了,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儿子孙儿好好度过此生。 “阿娘……”一个二十八岁的年轻人坐在木头制成的轮椅上,推着向前出门。 “是实儿啊,今天政哥儿还好吗?有哭闹吗?”段明月在家里终于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除开被火烧了的那块皮肤外,可以看得出往昔的她也是一名国色美人。 段实就是她的唯一的儿子:“政哥儿还小,才两三岁,正是闹的时候,唉……只可惜没个人来教他。” 段明月揪心,她如今一个人去谋生,家中虽是有儿子每个月的抚恤,但是儿子如今没了一条腿生活也很是艰辛。更何况政哥儿正是需要一个母亲的时候,但……他们家这条件,如何能再找一个媳妇? 段明月洗了手,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政哥儿,怜爱地吻了下他的额头,这是二十多年来她唯一能够高兴的事情。 阿恒,自从你走了之后,我一个人照拂着我们的儿子,你知道吗?如今我们的孙儿,和你真的很像啊。 “实儿,阿娘要告诉你做一件事,”段明月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儿子,“昨日扬州城来了一户苏姓大户人家,今天他们家的公子点了娘去做家厨,待他们走后,娘还可以回到靖水湖。” 段实其实有些担忧:“都说那些大户人家的哥儿女娘不好伺候,阿娘去后会不会……” 段明月道:“再刁难的客人我也是见过的,阿娘最不放心的其实是你与政哥儿,此番娘去之后,依照规矩是不能随意出府了,若是可以的话……我打算接政哥儿去照顾,如何?” “阿娘,你白日已经很忙了,晚上如何能再麻烦你?”段实问道。 段明月马上道:“那我也不能老是让你一个人照顾他,他那么小,你一个人顾不来的。就把他交到我那里吧,我瞧着那小夫人是个热心肠,定是能通融的。” “既然阿娘坚持,那便把政哥儿接去吧。”段实终是松了口。 段明月这才又炒了两个菜,两碗米饭,招呼着儿子吃了之后,打水给一家子净了身子,熄灭了烛火,在星夜之下睡了过去。 这城郊的村子旁有两颗长了百年的树,树干之粗,九个成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