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吓着了?” 萧小娘这仿佛才回过神来,白嫩的脸上染上了红晕:“没,夫君……不嫌脏吗?” 李承玹道:“不脏啊。” 比这还要多的血他都见过,就这一点帕子上的血,在他看来不就是剑划破了手之后滴下的几滴。 “夫君……这么早就,回来了?”她还是赶紧结束这个比较尴尬的话题比较好。 “我和圣上说了,这次你的十六岁生辰宴,太子府全权办理,不必要理会外面那些人的神色。礼照常收,人不用请,”李承玹说得倒是轻松,他伸出手拂过萧小娘红透了的脸,“圣上知道这些日子给你出了难题,他的人情难得讨,把握好机会,早点儿定下名录,人我来请,别说你在京城的爹,就是你老家在扬州的那些人,想见的都接过来。” 扬州老家的人吗? 她心里还真真正正的有几位想要接过来的人,只不过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他,他现在和李承珩在夺嫡,所以……:“不必了,若是有缘分自然会见的。除了婆母一家外,便请父亲和姐姐吧,其余的也不要了。” 她的演技属实是差,这点儿心思都藏不住。现在不请着实把她难为了,只不过,她迟早会见到的:“那请柬,你自己写。” “当然。”萧小娘笃定。 “你身体是不是不好?”李承玹突然换了个口气,似是有些关切,“做太子妃半年,才有一次葵水。” 先生之前说过,女子金钗之年天癸水至,每月一次,身体康健的规律些。自家小太子妃及笄之年,嫁给他半年这葵水才来了一次…… 萧小娘想起了当时在扬州遭遇的事:“十……十三岁那年冬,落了水。妾身不爱吃药调养,家中长辈溺爱,自是没调养好。” 难怪新婚那时候她手脚都是凉的,李承玹伸出手按住了萧小娘的阴脉,沉思了许久,抽出一张纸,拿出笔沾了墨,写了一张方子:“以后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月事过后每日吃一副。” 虽说他也不是很想要孩子,她身子不好以后可就遭罪了。她的寒意这些年渗入了肺腑,所以身子有时凉有时热得不行,按照方子调理个三年左右,基本就可以与常人一般了。 不像他,这一身的污血,除非把自己身子里的血都给换掉,否则他这病就得跟着自己一身。 萧小娘不是很懂岐黄之术,但一想到喝药就觉得好苦:“夫君,能否加点甘草……好苦,不想喝。” 李承玹看着她用涂了蔻丹的手指夹着自己的蟒袍,咬着下唇,吐出的猫儿般的求饶声,嘶~差点儿就心软了:“不行,甘草加多了药效不好,听话。” 呜呜呜~好苦的。 “喝完一副药奖励小媃媃一勺蜜糖。”这是他最后的退步了。若是放在他的军营里,这样讨价还价的早就被魏玹一剑斩了。 “好吧……” 宣化殿里是一片温和,但这长乐宫的后殿里,却像是走水了一般。不为别的,灵姝妃已经招了御医,开始熏艾保胎了。 给圣上请了安的昭华公主与昭灵公主一道从正殿里出来,就瞧见御医一个个地往灵姝妃的宫中跑去,带着艾草的药味。 昭华公主道:“妹妹,你说咱们尚未出世的小皇弟、当然也可能是小皇妹,能平安降世吗?” 昭灵公主的心思却是很杂:“皇姐,这样说不太好。无论说什么灵姝妃娘娘怀的都是父皇的血脉……” 对于圣上的做法,昭灵公主的心却还是觉得寒意满满。她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