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在扬州,熙娘本不用侍君,只待招赘入府,好生养着,纵着她的性子。可自从入了上京,熙娘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好生生憋成了那样……” 后面的话是越说越难听,但好在未曾出口成章,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在为萧小娘抱冤。 刘嬷嬷早已经吓在了原地,等回过神来,一下子便拉住了萧云韵:“韵娘子,给殿下赔罪!求殿下饶恕,韵娘子与娘娘乃同胞姐妹,属实是担忧娘娘才口不择言,还望殿下看在娘娘的份上饶过韵娘子!” 魏玹隔着远儿瞧:“她不是与你最要好吗?她平日是这样的性子?” 兰氏也早已被镇住了,她与萧云韵交好至此,未见她有如此举动:“不是,我从未见过她这般……” 大胆。 李承玹微眯了眼打量着眼前这个不怕死的女人,舌尖划过了牙齿:“看了这许久了,还不出来?” 兰氏这才反应过来,与魏玹一道走到了李承玹面前:“妾身兰氏拜见主君。” 李承玹道:“你俩来这儿干嘛?” 魏玹道:“听雪青说,主母病了七日未见起效,这是魏府中的江湖郎中的药方,想着主母是否能用上,故送来。” 李承玹单单唔了一声,留下众人转身就要入东宫,才一只脚踏入东宫门,仿佛是想起来了什么:“魏玹。” “属下在。” “杀了她。” “……” 魏玹头一次觉得进退两难:“主君,请明示。” 李承玹大步迈向寝宫,头也不回:“砍了萧云韵。”轻飘飘的一声,夹杂着院儿里的冷风,加上这一下骤冷的心,仿佛这儿不是东宫,而是十方阎罗殿。 兰氏头一个反应过来,按住了魏玹的手:“夫君莫要冲动!韵娘,你方才怎的如此冲动,冒犯了主君?” 萧云韵边颤抖着边说:“叫他冷落熙娘,我只是看不过,再说外头……” “外头之言都是假的!”兰氏焦急地打断了萧云韵的话,“外人不明白主君,难道夫君还不明了吗?这些日子若是没有主君的话,主母早被那些人算计了。” “就拿这次封妃大典来说,这一封得罪的是不少,但是主母在女眷中得到了声望,你在家调养不懂外界之言,往后我来你府上告知于你。”兰氏便说着边拉着萧云韵的手往东宫走,“待会儿到了主母房里,记得认错,求饶,让主母为求求情,不然你今日不可能活着走出东宫大门。” 魏玹也只好和刘嬷嬷一道入了东宫。刘嬷嬷注意到此人今日身旁没有佩刀,方才殿下开了口要杀了韵娘,这男人保不准只是用两根手指就能办到这件事。 李承玹大步迈入寝宫,沈氏见了正要屈身行礼就只觉着太子从她跟前疾步而走,披风带起一阵微风,什么都不避讳,直接穿过屏风坐在了萧小娘的床前:“还咳吗?” 萧小娘见势顺势依偎到了李承玹怀里,经过这三个月的相处,萧小娘还是察觉到了李承玹对她的放纵:“方才咳了几声,休息了片刻。” 李承玹撸了把怀中的小鹿,方才被萧云韵臭骂一顿带起的一点点不愉快烟消云散:“太医院的人无用,我亲自去给你抓了药,现在让寇音去煎药,午饭之后服下。” 萧小娘微微点头:“夫君,我阿娘阿姐来到这里,往后夫君可以做自己的事,有阿娘和阿姐在。方才我阿姐出去找你了。” 李承玹道:“遇到了,她骂我,被我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