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即刻放下身段儿,到她跟前巴巴地赔礼道歉去。 可就算他赔礼道歉了,她果然还是拒他于千里之外了。 “那依你说,朕该怎么办?” 祥安细想想道:“奴才今儿瞧着云珠姑娘的态度,不像是对陛下全无顾念的,许是事情发生得仓促,来不及琢磨便话赶话了。既然陛下心里头还想着再努把力,不如便多往姑娘家喜欢的方向使劲,兴许时日久了,云珠姑娘就被打动了呢?” “理是这么个理。”赵璟道,“可若是做得明显了,岂非叫她落了人的眼?” 云珠如今只是个和天子隔了好几层的小宫女,做的明显了,人后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没得叫好心变了坏事。 “这前头不是还有位苏才人吗?”祥安倒没觉得这事难,“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您将这苏才人立在前边挡着,苏才人好了,云珠姑娘既跟着沾光,后头还有什么细处,旁人也未必瞧得见了,尽有您可掌控的余地呢。” 将苏才人推出来,挡在他们两个前边? 赵璟回想了一遍今日云珠和他说的那番言论,忽而觉得丧气极了。 “朕先前何尝不是这样做着?也并不见什么成效,反而叫人误会。”赵璟兴致不高,“何况今日她亲口与朕说的意思,是若非真心喜欢苏氏,便不要将她们推到风口浪尖上去,朕已经应下了,只怕这路……是真断了。” 祥安没想到,他才刚领悟这段姻缘中的关窍,还没来得及帮忙,那边陛下就已经把自己给绕进了死胡同里。 他小心翼翼地出言打探:“那陛下……如今是预备怎么办呢?” “如今啊……” 想起云珠今日给他盛汤时语调的柔和,赵璟心里就觉得像柳絮擦过似的泛痒。 可再一想到她拒绝自己时坚定的语气,他又觉得心里一阵发堵,沉默半晌,终于长叹口气。 “罢了,就先依她所言,冷上几日,待朕好好想想再说吧。” * 怡兰宫。 “娘娘,听闻昨日陛下从清漪宫离开的时候,脸色算不上好呢。”青杏给纯妃梳妆时,看了看她的脸色,悄声议论道。 “哦?”纯妃原本觉得精神不佳,闻言睁开双眸,很感兴趣,“瞧她原先那个气势如虹的架势,还当她有多会讨陛下的欢心,原来也有得意过头的时候。” 青杏跟着偷笑,“正是呢,到底她是越不过娘娘您去的。” 纯妃未置可否,抬手挑了个碧玉耳坠在耳侧比了比,“可知道陛下因何事着恼?” 青杏从纯妃手里接过耳坠,悉心给她戴上,“奴婢留意问过春瑶,虽不知具体是何情况,但据说是苏婕妤去沐浴时,云珠没伺候好陛下,把人给惹恼了,都没等苏婕妤回来说上一声,径直便走了。” “是因为她?”纯妃看了看镜子,示意青杏将那个坠子摘下来,又重新在桌上的一排耳坠中细挑,“先前只道苏云晴没那个城府,全靠她才成事,如今看来她也并没想象中的那么有用。” 纯妃从桌上重新挑了一个红宝石的坠子递给青杏,眸光微转,曼声道:“你猜猜,她会是因为什么事惹恼了陛下?” “奴婢愚钝,竟猜不出原委。”青杏接过坠子给纯妃戴上,透过镜子看了看,转了话头称赞道,“娘娘今日兴致好,挑的坠子也好看,衬得您脸色极佳呢。” “心情好,面色自然就好。”纯妃对镜一笑,语气很是闲适自在,“你说说,与陛下单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