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竹影的主意,不管在哪,他都好过不了。” 金满楼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心虚的看了一眼汪彦卓。 汪彦卓面色平静,问翟天寿:“依老先生的高见,竹影现在能在哪里?” 翟天寿“啊”了一声,他脸色暗淡,眼里没有一丝光彩,两颗眼珠枯黄,不像六十有六,倒像八十多岁的老朽。顿了顿,道:“小岛主势单力孤,竹影必不会离他太远。我在园子里的时候,记得他有几处常走动的地方。” 金叔敖忙问:“哪几处?” 翟天寿道:“一处在翠华岛清风馆;一处在神女岛的玉纤山;还有一处在扶光园花间地。” 众人了然。 翟天寿话说完了,也不啰嗦,站起身摇摇晃晃往外走。 汪彦卓向王继儒使个眼色,王继儒忙追了上去,叫过一个小厮,拿过一个包袱,笑道:“老先生,总督大人的谢礼,待少爷找到,还有重谢。” 翟天寿看着包袱,笑笑,拿在手里,突然抽身回来,走到金满楼面前,轻声细语的道:“既如此,我再多说两句,金大爷,俗话说‘财可通神’,但对不需要的人来说,他就是神。大爷是聪明人,善自保重吧!”说完,对众人欠身施礼,颤颤巍巍的走了。汪彦卓忙让人送了出去。 抽身回来,众人落座。 金叔敖问金满楼:“叔叔,这人哪来的?他真是醉先知?他所说有几成是真?” 金满楼道:“文六公子保荐的,说他行踪不定,我正四处派人打探呢,不巧竟来千叟宴了。至于真假,他已经说了家住何方,想来不会有假。” 王继儒道:“这个人久负盛名,我记得,大概七、八年前出现在岛上,行踪隐秘、神出鬼没,但凡他预料的事,十有八九都成真了。” 汪彦卓问王继儒:“他说在扶光园做事,你可记得这么个人?” 王继儒摇头,道:“前些年,扶光园进进出出的有几百人,老岛主和三位少爷身边常走动的我还熟些,至于其他人,不记得了。” 汪彦卓心想,也是这个道理。 陆长奇道:“大人,清风馆和玉纤山没有岛主之命不能踏足,要我派人暗中查访吗?” 一句话,众人面面相觑。 金叔敖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如此说,醉先知说的也有道理,这两处都是青州卫不能踏足的地方,如果大少爷真在这两处,那还真是咱们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啊!” 金满楼道:“这两处离青州数百里,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把他们带走啊?” 汪彦卓沉吟半晌,对陆长奇道:“他提到花间地,你们可去过?” 陆长奇道:“去过,文公子说那里是处禁地,我们进入时,只看到一间祠堂和一个花园。” 汪彦卓点头,想了想,道:“清风馆和玉纤山派几个人过去看看,暗中查访,不必大动干戈。”然后对金满楼道:“老先生是个爽快人,我倒想和他交个朋友,哪天有空,去拜访拜访,以我的名义,给他行个方便。” 金满楼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