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任北辰难得正经。 “这天地下,除了魏王和池涞自己,便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此事了。”江梦的嘴角带着一丝得意。 任北辰细细地盯着她。这个小姑娘到底藏着些什么事,他越发得好奇,也越发得疑惑,可偏偏他也古怪得很,此等有趣的人,他不想去问,他等着她自己讲出来。 “啊不行,我得悔一步棋。”张阁老捋了捋胡子,耍赖地撤回了一个子。 “你就是撤三步也输定了。”江白榆得意地嘿嘿笑着,张怀远这老家伙还想赢走我的白玉棋子,做梦! “咳咳,老江啊,鸿儿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吧。”张阁老一边挪着棋子,一边扯起了题外话,妄图转移江白榆的注意力趁机多换一棋子。 “是啊,可是我在这京中待得时日不长,也不知道这京中有哪些好人家的孩子待字闺中啊。”江白榆着实叹了一口气,本以为母亲为鸿儿物色了樊家,自己便没有操心儿子的婚事。如今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何太傅家的孙女你可见过?”张阁老摆着棋子,当起了月老。 “何琬那小丫头还没梦儿大呢,不可不可。”江白榆皱着眉走了一步棋。 “岁数小无妨,还是要看心性。你看你那闺女,岁数不大,行事作风倒是老练。”张阁老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 “说道梦儿,也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她那女儿家脑袋里藏了太多出格的事儿。”江白榆一口连着一口气地叹着。 “我倒是觉得,这孩子有勇有谋,比你这老匹夫可沉稳得多。”张阁老可是已经听了江白榆不少絮叨,又知晓庆功宴上的大出风头,高家女遇刺的自证清白,大有感慨。 “沉稳?沉稳她一个没出阁的姑娘跟那任世子同进同出的?”江白榆正说中心烦事,面对知己放下戒心,口不择言,“唉,怀远啊,我是真怕,怕梦儿心怡那任北辰啊。” “任轩那个儿子我见过,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学应该都不差的,只是性子难琢磨些。”张阁老一时没明白江白榆在愁些什么,话音未落猛一拍脑门,“任轩的儿子!” “唉。”重重叹了口气,一时间两人默默下着子,没说话。 “皇上此时正是立储的多疑之时,你们家要是和藩王家走的近了,怕是难逃猜忌啊。”张阁老打破了沉寂,“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梦儿那孩子看的应该比你清楚,怕是心有分寸的。” “可梦儿毕竟是个女儿家,这女子多痴情,若是当真随了月凌的性子,我可、”江白榆谈及亡妻止住了话头,烦心地将手中的亲自扔回坛子,“不下了不下了。” 张阁老给自己续上一杯清茶,“也许是咱们想多了,梦儿不是自己说三年不言嫁娶吗,若是心里有了人,也断不会讲这话的。你也莫操心过了头。” 但愿吧。江白榆看着窗外皎洁月色,梦儿还未归家,心中惴惴不安。 万一呢?万一梦儿爱上任轩的儿子,自己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