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了死命令,要将世子殿下平安带回,眼下已经搜了整个南边,却没有任何线索,时间拖得越久,世子的安全就越渺茫,这罪过他可担不起啊。 “去北边!驾!”浩浩荡荡的御林军向着北部搜索起来。 山路泥泞,坑坑洼洼,积水甚多。马匹走得并不快,即使慢慢悠悠,也是颠簸得很。 江梦牵着缰绳,后背僵直,身后那人一言不发,也没有再碰到她,狭窄的马背上,两个人之间竟也保持了微妙的距离。 “所以,你怎么打算?直接与两位皇子为敌吗?”为了打破这份尴尬,江梦开口说了些正经事,同时侧头借着余光看了一眼,毕竟马匹走得高高低低,他又没扶着缰绳,别一不小心摔下去了,那他一定会讹上她,江梦坚定地想。 “没什么打算。” 敷衍的回答着实让江梦无语得很,索性闭上嘴,拍了一下马颈,让它走快点。 马蹄踏得水花四溅,颠簸地更加剧烈。 忽然,任北辰从江梦身侧环住她,单手拽住缰绳,用力一扽,马儿加剧地向前奔去,在密林中精巧的躲开路障。 突然加速的惯性,让江梦整个身子紧紧靠在任北辰的怀里,虽然隔着刚刚给他的披风,但是坚实的胸膛着实能给人安全感。 风和露水时不时甩到脸上,让江梦不禁眯上了眼,任北辰看着她像个小团子般侧头缩进自己怀里的狐皮上,莫名有种奇怪的雀跃。 嘴角上扬的厉害,进而更用力地操纵着缰绳,让马匹在林间飞速穿梭。 江梦一边把头埋在披风里,一边咬牙切齿,要知道他如此好得很,何必送他这一趟,活该让他自己走回去!江梦啊!怎么到了这一辈子还这么心软啊!她不禁在心里骂了自己两句。 “吁!”没过片刻,任北辰猛然停下了马,江梦还没缓过劲来。 他低头看着这个小脑袋,深邃的眼睛蹦出几缕得意,“占了本世子的便宜,狐皮的钱就抵了吧。” 江梦猛地抬起头,鄙夷地看他一眼,“那你可是不便宜。” 任北辰翻身下马,扯下身上的披风丢回江梦怀里,“回去吧,再往前就要撞见人了。” 江梦抬眼看向前方,重峦叠嶂也摸不清还有多远,又回头看向他,“要不要把马留给你?” 任北辰伸手牵了马辔,调转方向,“莫名其妙多了匹马,你说皇上他老人家会不会奇怪?” 话音未落,猛地拍了一下马屁股,江梦条件反射地握紧了缰绳,向回头路冲去。 看着江梦的影子越来越小,任北辰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褪去,伸手摁了摁左肩的伤,嘶了一声。马背上的颠簸,让包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江梦简单的包扎,轻轻咬了咬牙,还是直接扯了下来,一瞬间带着血肉的撕扯,让他难以控制的拧紧了眉头,随后舒了口气,恢复那副清冷的模样,将纱布扔进了泥泞。 毕竟,他一会儿要扮演的角色可是侥幸获胜,身负重伤的英雄,这些东西只会暴露外人的存在。 不远处已经传来纷杂的马蹄声,任北辰一声冷哼,又将伤口扒了扒,血渍将身上的青衫染得更加刺眼。 禁卫军看见他的时候,那副画面甚是让他们惊恐:世子殿下扶着一颗老槐树,大口地喘息,半边的华服已经血迹斑斑,有气无力地艰难前行,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嘴角渗着血迹,虚弱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路上。 禁卫军统领惊得连滚带爬下马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