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江梦一时语塞,最近确实和这个人交集过多了。 “皇家狩猎,你哥不能进林子,所以猎物猎什么猎多少你心里要有数。”林修然吃着早饭也不忘时刻提醒着这个小儿子。 “知道了爹。”林子墨一向不敢在家里过多贫嘴,但是语气还是带着不耐烦的小孩子秉性。 “那天如果有什么事多去大帐问问子文,别什么都跟任北辰那小子学。”林修然知道这个小儿子总是跟着那藩王世子,那孩子他见过几次,文韬武略都是上佳,只是那性子着实太过桀骜,他林家到底比不上藩王地位,没有皇帝殊泽在,还是要中规中矩得好。 林子墨敷衍着点头如捣蒜,自从近日大哥身子又开始不好,他父亲一天恨不得叮嘱自己八回,就好像不说两句,自己就一定会冒犯天恩似的。 赶紧吃完了早膳,林子墨拔腿就往自家的练武场走,却被刚刚出房门的大哥拦下。 “哥你快去吃饭吧,爹正好还没去上朝。”林子墨虽然敬重他这个大哥,但是从小这个比父亲还要严厉的长兄着实给他留下了阴影,以至于他每次见到林子文都心虚。 林子文看着他毛毛躁躁只想赶紧出府的模样,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一本册子递给他。 “这是近来京中一些政务的要点整理,你这几日把这些都背下来,你跟着皇上进林狩猎,难免有些交流,万一问到什么,照这个说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 林子墨勉强地笑了笑,“多谢大哥了。”翻了两下,密密麻麻的字,他已经开始头疼了。 柳望舒这边也没比林子墨好到哪里去,被父亲逼着在刑部将几百宗案卷一页一页地读,只为了以防皇帝随口过问什么。 “爹,要我说,陛下组织狩猎,是为了游玩的,不是查问各个官员称不称职的。”柳望舒趴在卷宗上,一脸生无可恋。 “游玩?游玩个屁!”柳正一个镇尺扔了过去,“自古皇家无事不出巡,这皇家狩猎不仅要考察众位皇子的品行能力,也是看看各部官员会不会结党站队的契机。你个兔崽子,今天看不完这些卷宗,别想回家吃饭!” 柳望舒把头埋进一堆堆纸里,突然觉得任北辰这小子没人管也挺好的。 干净的书桌上,静静地摆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花茶。 窗台上原有的一些装饰品都不见了踪影,任北辰随手关上窗户,看着这杯花茶,心中明了,默契地拿起来尝了一口,“还行,但是下次不必放冰糖,我不喜欢甜茶。” 江梦从隔间提着灯进来,将门插好,阴阳怪气地笑着说:“遵命。”他还挑剔上了! “你有事找我?”任北辰拉了把椅子,翘着二郎腿,慢慢喝着那杯茶。 “呵,”江梦斜了他一眼,“是,是我有事找世子,我想问问您昨天翻窗进我的闺房是想干点什么?” 要不说人就是贱得很,任北辰听着她又火力大开地用这种毫不客气的态度揶揄他,居然觉得有乐趣得很。 “我是来找江大仙儿算命的。”任北辰放下茶杯,笑得甚是好看,“不用算得太远,就算算下个月皇家狩猎就可以。” “哦?”江梦在床边坐下,眨眨眼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这窥探天机可是有代价的,世子什么也不投入就打算坐享其成,着实不道德啊!” “那就拿之前任府马车送大仙儿回府的车费抵了吧。”任北辰倒是一点亏也不打算吃,挑着眸子和江梦不正经地说着闲话。 “不和你扯了。”江梦正色道,“世子定是查到什么,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