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暗卫见到世子的密令,立刻让木遥进入了书房。 木遥关上房门,走到最里面的玄关,搬动山水图后面的机关,暗门打开,木遥快步进入密室。 几盏即将燃尽的烛油灯隐隐照出不远地上的一个人影。 “北辰!”木遥心跳一滞,急忙上去扶起地上的人。 任北辰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汗浸透,头发凌乱的贴在额头、颈间,虽然光影微弱,可是那毫无血色的薄唇还是让木遥心惊。 他将任北辰挪到密室的塌上,把了脉象,脉搏迟散,木遥凝重地看向任北辰的脸,叹气都叹不出来,这次的新药不但没有缓解一两分,反倒刺激了痛感,延长了发作的时间。 从药箱里拿了两粒止痛和滋养的药粒,木遥扶起任北辰轻轻喂他服下,为他拭去满头汗水,便静静地坐在一旁等他醒。 木遥此时心头郁结难消,当真不该听了他的话老老实实地待在东宫,若是在他身边第一时间发觉情况不对就应立刻施针阻断新药发作的。这蚀骨之痛越久对身体的损害就越大,这次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补回来。 “呼。”任北辰重重地呼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总算熬过去了。余光瞥见了木遥那张冰山一样沉重的脸,任北辰知道,他定是又在自责。 “醒了?”木遥搭上他的手腕,又探了一次脉象,除了虚弱其他无碍,脸色这才算是缓和几分。 “你这表情不错,等我死了你也可以保持这个状态。”任北辰说得有气无力,即便是玩笑话也是直接把木遥点燃了。 “你知不知道这蚀骨之痛每多持续一刻,对你的身体都有不可预测的伤害!昨天为什么不派人去寻我!”自己生生熬了一天一夜!木遥脑海里充斥着任北辰这些年来,那痛不欲生却咬牙隐忍的模样,更是满心对自己医术无能的自责。 “好了,”任北辰扯着那毫无血色的嘴角,笑了笑,“你看你,我还没怎么样,你就要疯了。” 看着木遥盯着他,眼中尽是愧疚和不甘,任北辰抬起手示意他扶自己起来,“闷死了,带我出去吧,你还打算让病人自己走出去啊。” 木遥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耍赖似的抬着胳膊,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扶他出了密室,回了院子。 江白榆和江鸿得了圣意之后,立刻出发去接江梦,却刚一出去便看见了柳家的马车稳稳停在了将军府门前。 江梦下了车,便瞧见江鸿向她扑过来,扳过她的小身板仔细打量。 “可受刑了?有没有哪伤着了?”江鸿急急地脱口而出,江白榆也担忧地看着她那张多日未曾梳妆打扮尽显憔悴的脸。 “没有没有,回家说哈回家说!”江梦堆着笑把父兄拉进府中,免得被路人注目。 回到府中,经过自己偷工减料的讲述之后,总算是让父兄停止了盘问,正打算回屋补上一觉却被桌上的圣旨吸去了目光。 “两道圣旨?”江梦转头看向父亲,这一道是江家脱罪的诏书,另一道是什么? “皇上让你哥辅佐淮王世子调查京中暗藏的魏渊商贾。”江白榆也甚是不解,梦儿的事情他们还没查清加害之人,又突然给鸿儿安排了一个差事,着实摸不着逻辑。 淮王世子?任北辰?江梦转了转眼睛,虽不知为何突然要哥哥去辅佐任北辰,但是这京中的魏渊暗商之事确实是件大事。 上一世是齐温言将敌国在京中放贷和买卖的行商连根拔起,牵扯出了好几个朝中大员与敌国通商,皇帝大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