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江家一次又一次地吃了暗亏! 好啊,好啊! 江梦突然想明白了这些之前没意识到的事情,意外,愤懑,悔恨一齐涌上来。 哥哥最后一封寄给她的家书里,还在说,若他不幸战死,希望江梦能接樊宜楠安全回京。 我的好嫂子啊! 江梦久久没有说话,反倒是不甘和懊悔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睛。 任北辰见她迟迟没有说话,有点诧异,她又在琢磨什么心思?便起身走近一步,却看见一双大大的杏仁眸子盈满了泪水。 任北辰愣了一下,他着实没想过像江梦这样胆大张狂的人泪眼朦胧是什么样子。如今看来,终归还是个女子,也是我见犹怜的模样。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任北辰突然觉得不自在,他没有应付女人哭的经验,更何况是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你家到底没和樊家换庚帖,就算反悔也是合理的。莫非你哥哥早已情钟于她?” 任北辰着实不知道江梦到底在难过些什么。她连兵工厂都敢闯,庆功宴上绝地反击,现下这么点事她在怕什么? 江梦还没回过神来,没有搭理他。 “就算已经情钟于她,实在不行,就娶回来找个地方养着,处处小心就是了。”任北辰特意说得轻松,好似在减轻江梦的心理负担一般。 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看见她哭便烦闷得很,巴不得她恢复原本那指挥若定的孤傲模样。 “不必。”江梦抹了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恢复了神态,“何来钟情,只不过才见上几面罢了,这樊宜楠休想嫁进我将军府。” 任北辰诧异地看着她,这神情怎么说变就变。 “这件事情就当是我承你情了。”江梦抻了抻披着的外衣,“世子还有事么?” 任北辰不由得无奈一笑,“江小姐这就要赶人了。” “本来也不是我请世子来的。世子还想让我给你行个叩谢大礼不成?”江梦真想给他翻个白眼,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不必,你不是说,我们是盟友吗。江小姐记得礼尚往来就是了。” “好。”江梦一边说一边转身回内室,撂下任北辰独自站在那,高低她是管不了他来去的,爱站就站吧。 任北辰看着江梦大步流星的背影,饶有兴趣地眯了眯眼睛。 一转几日过去,江梦也着实放松了几日,认认真真地超度诵经,倒是十分平和。 这样无忧无虑平平淡淡的日子,这一世江梦才突然觉得,甚是可贵。 跟着住持的晨修行结束,江梦一出主殿,便看见早早候在外面的江鸿。 “妹妹!”江鸿看见妹妹一身素衣踱步出来,立刻迎上去。 “最近住的可好?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江鸿上周收了妹妹托侍卫带的信,若不是有事耽搁,巴不得当时便过来。 “我一切都好。信哥哥可看了?”江梦带着江鸿走回自己的房间。 “看了,你只说了樊家的事,可我和父亲只关心你过得好不好。”江鸿嗔怪江鸿总是不愿跟他们说些近况,反倒说起他这桩婚事。 “樊家的这个女儿不简单,父亲可想好如何去与樊尚书讲了?”江梦也着实没想出要怎么不惹麻烦地推了这桩婚事,这虽未换庚帖,但是流言不可小觑,处理不好怕是要背一个薄情寡义的骂名了。 “父亲还没想好。祖母这两年一直以为攀上了吏部尚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