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忙追上去“许大人,可是你的东西掉了?” 许廷越伸手进胸前摸了个空,心头猛紧,回头一看的确是他的东西。 “是我的,是我的,多谢徐大人提醒。”许廷越宝贝似的将簪子擦了擦,装进锦盒、揣进怀里。 在许廷越擦簪子那会儿,沈兴时已看清是一支做工精美荷花样式的玉簪,粉玉花瓣纹路分明栩栩如生,碧玉根茎通体水润毫无杂质,看得出原料、制作、打磨都是下了大功夫的。 “许大人送给意中人?”徐偘八卦道。 “恩。”许廷越羞涩,两朵红霞浮上白皙俊秀的面颊,“改日我请许大人吃饭以表谢意。” “好说好说,”徐偘豪迈挥手,又问“这样式真好看,许大人哪儿买的,我回头给我娘子也弄一个。” “不是什么稀罕物件,自己做的。”许廷越笑笑,“我先走了,徐大人回见。” 徐偘挥手与他道别,语气颇为感慨“许大人还真是个情种啊。” 沈兴时瞟他一眼,没说什么。 暗香疏影,鲤点冰池,一片白茫茫银装素裹,林府书房外几株红梅傲立寒雪中。 两道倩影盈盈立在一扇屏风前,林照蕖侧身捏着一柄毛绒团扇半遮娇颜,林大嫂托着弧度明显的肚子轻倚她肩头。 “好了。”画师停笔,移开镇尺,将刚完成的画作拿给两人看。 林照蕖吐出口气,揉揉僵硬的手臂,瞧着画纸上的人儿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比之本人还要美上三分,她叹“先生画的真好。” 林大嫂在一旁点头赞同,“官人鲜少夸人,他那日说你画画厉害,我便知道先生是有两下子的。” 画师谦虚,“人好,画才好。” 正好今日休沐,林大嫂拿了画去寻林大哥,林照蕖和她一道,穿过游廊,来至前厅,林大哥正与许廷越闲聊叙话。 一看林大嫂挺着大肚过来,林大哥板正严肃的脸眉头顿皱,起身伸手轻搂林大嫂,“慢点走,也不怕摔着。” 林大嫂娇嗔他大男人尽操老妈子心,将袖中画纸抽出,“如何?你娘子美是不美?” 林大哥接过细细端详,很认真地回答:“果然美若天仙。” 夫妻两人浓情蜜意恩爱非常,林照蕖偷笑轻轻走出厅堂,给哥嫂二人独处的时间,许廷越见此连忙悄悄跟上。 待至四下无人,于曲长游廊之上,许廷越叫住她“镜荷。” 林照蕖脚步一顿,回身行礼,双眼带着警惕“许大人安好。” “我们之间何故如此生分。”许廷越眸色微暗。 “我早已嫁作□□,男女大防,人伦理教,你我都不是从前了。”林照蕖抿唇。 “那日都是我的错,我吃醉了酒说胡话。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谊,我只是,只是怕你在外头受欺负,林大哥担心你在沈府过得不如意,我也是一样的,我也担心你的。”许廷越急急解释。 林照蕖闻言想起旧时过往,昔日场景在脑海中一幕幕闪过,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不设防被狠狠戳中,她叹气,“越哥,我将你作亲哥哥般敬重,那番大逆不道的话我就当没听过,你若明白,我们便还是在淮阴时的好兄妹。” “不说了,不说了!只你别再同我生分了……” 林照蕖偏头轻“恩”。 “其实这次来府上做客,一是探望林叔,二是,”许廷越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道“家中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