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我的女儿吗?”男子语气随和,如同经年的老酒,醇厚磁性。 侍立在一旁的中官来喜闻言,斟酌着回道:“王爷,那孩子的生辰对不上啊。” 上官珩笑了笑,眼角隐约可见岁月的纹路。 “你又不是不知道雪婉心有多狠毒,改个生辰八字而已,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来喜犹豫了一下,道:“若真如王爷所想,安宁公主是王爷的女儿,那可如何是好?若是被郡主知道了,恐怕……” 恐怕会闹翻了天,毕竟郡主一直以为王爷独宠她母亲一人,所以才没有迎娶正妃。 其实不然,王爷只是厌烦和女人纠缠罢了,这才选了个安分的侧妃,也就是郡主的母亲,所以摄政王府唯一的子嗣也就是流云郡主,其实是个庶女。 上官珩摇了摇头,明白来喜的未尽之意,难得露出为难之色。 “我亦不知该如何是好。若那孩子真是我的骨血,这些年她定然过的不好。” 来喜闻言,有些迟疑道:“可雪婉心毕竟是她的亲娘。” 上官珩换了一张奏折,沾蘸了蘸朱墨继续批阅奏折。 上官珩道:“她有多狠你不是早就见识过了?为了宫浩天她什么都做得出来,连自己都不会放过,更何况一个不讨她喜欢的孩子。当年我便是被宫浩天推出去,替他挡了雪婉心的算计,才会和那个女人……” 上官珩难以启齿,那是他最痛恨的回忆,虽然因为宫浩天和夜清的死,他已经能够放下那段不堪,却依然不能坦然提及。 来喜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奴才活了这么多年,像雪婉心这样的女人真是平生仅见。若安宁公主真是王爷的血脉,恐怕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 上官珩冷笑道:“你还是低估雪婉心了,委屈算什么,那孩子受的恐怕远不止委屈这么简单。” 来喜惊讶道:“王爷的意思是?” 上官珩无奈道:“恐怕她将一腔怨气全部发泄在那孩子身上了,听说那孩子身体很不好。” 来喜惊讶的掩住了嘴,“若是如此,那可真是造孽了。” 上官珩又换了一份奏折继续批阅,字迹清瘦整洁,一如他这个人,清雅俊朗。 时光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有眸中添染上了岁月的沉淀。 “是啊,造孽了,既是她的罪孽,也是我的罪孽。”上官珩感叹道。 来喜连忙劝道:“这和王爷有什么关系,非要论罪孽,也只能算到宫浩天和雪婉心的头上。” 来喜道:“当年若非宫浩天坑害王爷,王爷岂会着了道。雪婉更是心丧心病狂,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放过。王爷为什么要替他们二人承受内心的谴责。也不知道雪婉心什么时候才能清醒,宫浩天都死了八年了,她还跟从前一样,为了一个死人到处算计。” 上官珩道:“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 来喜长叹一声,感慨道:“二十多年了,奴才实在想不明白她这是为了什么?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的人不人不鬼,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那凤羽三皇子,十岁才出现在世人眼中,从前从未听说过。如今更甚,安宁公主一露面便被送去和亲了。这若是郡主,奴才的心都要疼死了。” 来喜拍着心口,一脸难过。 上官珩放下笔,叹道:“是啊,她到底为了什么呢?本王都放下了。” 来喜听得此言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当年玲珑公主毁婚,王爷可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