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可是把最好的住所分给了新人,不能说他刁难人了吧。 赵大喜哼了一声,张远怕他又说出什么,赶紧宣布解散,率先出了大厨房。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出去了,跟赵大喜关系好的郭一良留下来,帮赵大喜装炼好的猪油。 闻到油脂的香气,饿了大半天的花梨肚子咕咕叫。郭一良耳尖听到了,什么都没说,默默走到装饭的大锅前盛了一碗米饭递给她。 花梨也没客气,接过还冒着热气的米饭吃起来。吃到嘴里,才发现雪白的米饭里还拌了一点猪油。 “谢谢你,同志。” “不谢不谢。”郭一良憨憨地答,赵大喜笑着道:“我们都叫他大锅。” “好的大锅。”花梨从善如流。 看看她一点也不壮实的身板,赵大喜面露担忧,跟她说割猪草要小心,不行就找人陪她一起去。 “大锅,范鹏他们兄妹俩人都很好,大家都是一个班上的,你不要客气。” 花梨一边吃一边应下,心里觉得外头说得没错,军里还是好人多。 吃了饭,郭一良带花梨去了她的宿舍。 木屋里家具简单却不简陋,床、桌子、衣柜,连四件套都有,更让花梨惊喜的是还有独立卫生间,虽然没有淋浴设施,但有很现代化的马桶,还有个很大的澡盆。 相比于八人一间的大宿舍,这个配置已经称得上豪华了。 郭一良有些羡慕,但是想到被异种鱼咬死的战友,羡慕变成了同情。 再豪华又怎么样呢,把命搭上可不值得。 翌日,伴随着集合的哨声,花梨的军营生活开始了。 她睁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淘米一边打哈欠。 身为资深社畜,她以为早上六点赶早班车已经很苦了,打死也没想到从军之后,竟然早上五点就要起来。 太阳都没起来呢,为什么她要起来,她比太阳还辛苦。 万幸的是,炊事班早起只需要做早饭。搁在隔壁尖刀队,早起项目是越野五公里。 忙忙碌碌地淘米洗米,忙忙碌碌地挖一早上野菜。快到中午,再继续忙忙碌碌地淘米洗米,然后她和大锅抬着大饭桶去食堂放饭。 习惯了坐办公室从事脑力劳动,咋然之间换成体力活,花梨还不适应,打饭的时候两眼呆滞,手还发抖。 总算明白食堂大妈为什么抖得那么熟练,高强度体力劳动之后,手真得特别容易抖。 一进食堂,北堂则就注意到了花梨。 倒不是她很出众,穿着制式短袖军装的她个头不高,在平均180的军营里并不起眼。 之所以一眼发现她,大概是因为知道她在炊事班,于是有炊事班的地方,他总是下意识去找她。 “则哥你看谁呢?” 见北堂则目光专注,他的队员忍不住好奇,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哎?是她。”队员想起听到的流言,压低声音神秘地道:“则哥,咱们那天不是接到查验路人的任务嘛,听说就是为了查她,她还跟你一样拿了金色招募令,而且是第一基地的人。” “你说她到底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爱耍人的温室花朵。北堂则冷嗤一声,拿着餐盘朝花梨走去。 轮到他的时候,花梨刚好手一抖,原本一勺的米饭只剩半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