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回来,将军就进了办公室,到现在都没出来。 跟随将军这么多年,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 是不是跟那个叫花梨的人有关? 先把人控制住,于是何子文压低声音道:“带到指挥处的保卫室。” 通讯器里传来值班战士为难的声音:“她走了。” 走了?一个失忆的人走到哪里去?何子文想了一下,还是敲了敲将军办公室,隔着门把事情说了。 很快里面就传来回复:“找。” 但一分钟后又道:“不用管。” 两条消息都十分简短,何子文却暗暗心惊。 向来果断,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将军竟然为了一个无名小卒,连续发出两道完全相反的指令? 花梨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何子文愈发好奇。 此刻,丝毫不知道自己惹了事的花梨睡得昏天黑地。 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醒来看到窗外大太阳,花梨还有些恍惚,以为没睡多久。 直到房门被敲得砰砰响,服务生一脸不耐地加收房费,她才知道自己睡了快五十个小时。 一边把钱递给臭着脸的服务生,她一边打听基地的事。 得知花梨刚到基地,想找工作,服务生面露不屑。 “新来的吧。” 花梨点头,服务生居高临下,带着优越感介绍规矩。 “先去劳务处交一千元新币或者等价的东西买张证。”说着,他拇指和食指一捻,做出要小费的动作:“我可以带你去。” “我有证件。” 见花梨没上钩,他拉着脸。 “身份证?没用,要工作证,没有工作证,谁敢冒着罚款的风险雇你。” “黑幕?呵,有本事进异杀军啊,那里公平。军政是两拨人管,懂?” 在社会上混了多年,花梨当然懂人情世故,但服务生说得话她没有全信,补完费用就退房了。想赚外快的服务生暗暗撇嘴,心里暗骂了句抠门。 走出旅馆,街边出现各式地摊。花梨买了一个便宜的白米饭团,要了一碗水,坐在摊子上边吃边观察。 碎石子铺就的小路两旁随处可见水井,喝水不要钱。地摊大多是食品摊子,卖饭团、锅巴等米制品,几块钱就能买到,价格不贵。 但蔬菜、水果和肉类价格奇高,甚至可以称为离谱。 她亲眼看见一个人花二百多买了拳头大的猪肉,满脸占了大便宜的高兴。 而提起异种,人们嘴里都是憎恨和唾骂,也会提到谁谁吃过异种后来死了,死状多么多么恐怖。 原来大众认知里异种是不能吃的,花梨暗暗记在心里。 路上行人的衣服样式现代,T恤、沙滩裤、裙子都有,料子却很差,大多是粗布、麻布,粗糙又暗沉。 以前最常见的化纤布料现在没有几件,而像她一身针织棉休闲服更是罕见,不少人投来艳羡的目光。 再结合原主手机里的资料,花梨大致推测异种入侵城市后,工业遭受沉重打击,农业靠着优秀稻种养活了普通人,但副产品受到巨大影响。日用品趋向原始化,从前习以为常甚至不屑的普通工业制品如今成了奢侈品。 另外,一些政务管理可能有暗箱,只有异杀军公平公正。 因此即便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