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廉业究竟贪污了多少?大司寇可以说一下吗?”明仪说道。 落雨默默出列,她也化了妆遮盖了自己沧桑的神色,作为一个和廉业同盟的人,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廉业居然贪了那么多! “启禀主上,台辅。臣昨日清点赃款,因时间紧急,目前为止只盘点出了黄金,廉业府上,有黄金十万斤,具为砖状,银,珍珠,玉石等珠宝若干。” 黄金十万斤! 虽然已经见识过了金屋,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多的钱。 就连上辈子豪奢的嬴政也一时无话,一个大司徒,贪了十万斤黄金啊! 能说什么?难道要夸一夸堂堂大司徒这四五十年经营有方吗? 这就是这些官员入仙籍的不好之处。 原本还认为大司徒冤枉的官员这下彻底无话可说。 作为六官长之一,俸禄是非常高的,可再高也没有到攒下十万两黄金的地步。 冢宰维钲出列了,他一脸正义凛然的说道:“回禀主上,罪人廉业竟能做出如此之事,臣实在震惊,臣请旨,彻查廉业,若罪行确凿,请主上严惩。” 跪在一旁的落雨这时明明处在温暖之地,却突然感到一阵寒冷,廉业拿那么多钱干什么用?冢宰肯定与他还有别的事,可如今廉业一倒,冢宰不救也就算了,还要落井下石。 廉业知道自己忠心耿耿对冢宰,结果落到个这么个下场吗? 嬴政一扫台下的群臣,一个个全都低着头,看不出他们再想什么,可对于嬴政来说,臣子的想法他也不需要知道,就像臣下也不能窥探君王的想法一样。 “廉业违法,今革取地官长大司徒之职,其身为大司徒多年,掌管地官府,地官府众官却只有两人发现问题,今追赠玉婼为大司徒,寻其尸骨厚葬,元岳代为掌管地官府之事,除元岳外,地官府一应官员具下牢狱,待秋官府查明其与廉业有无勾结后,再行放出。” 群臣脑子都嗡嗡直响,主上是疯了吗?这么一搞,整个地官府就无人了啊! 当即,内宰睢秀便出列反对道:“主上,法不责众啊!若是整个地官府都有罪,那么地官府的事务岂不是无人来处理啊!” 看了一眼这个内宰睢秀,明仪凝眉,怎么一句法不责众就能脱罪了吗? 犯罪的人多了,这罪难不成就不是罪了吗? 萧何此时还跪在朝堂正中,他想起了整个地官府的乌烟瘴气,于是朗声说道:“内宰不须担心,主上,臣请准许大学学生入地官府为假官,若是其做的好,一年之后,便正式授予官职。” 此言一出,群臣大多数都在反对,嬴政就坐在上面,看着他们吵,明仪有些怜悯,笑死了,始皇帝想要做什么事,哪是大臣们随便就能阻止的。 至于明仪自己都认为,他们这些人在天上太久了,很多都已经失去了初心,一个个除了皮囊年轻之外,心早就苍老了。 而新王,要的是新气象,要的是能适应他们的人。 群臣辩论了好一会儿,嬴政才出声说道:“元岳此法甚好,朕准了,此为诏命。” 诏命二字一出,就代表着君王的决心不容更改。 群臣:那刚刚辩论了个寂寞。 随后,嬴政又说道:“廉业之事交由大司寇落雨和小司寇通古主审。” 李斯出列应是。 “廉业身为大司徒,却监守自盗,如今百姓困苦,他却骄奢淫逸,此为朕即位以来国朝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