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蜥蜴人然后不知所踪的康纳斯博士,反复在她梦中出现的扮成蜘蛛侠的陌生男人……烦心的事情简直接踵而至。 格温微微眯起眼。 这些糟糕透顶的事情暂时都毫无头绪,所以她决定……至少在春季舞会结束之前,什么都不要想。 房间里挂着两套礼裙,一套是翻领包肩的粉色连衣裙,另一套则是纯黑色的复古V字露肩小礼裙。 她盘着腿坐在床上,双手置于膝头,像是在上一节美术鉴赏课一样,仔细地端详着它们。 她伸手拨开其中一件礼裙的裙摆,又捻了捻另一件的布料,纠结了好一会儿,起身站到了镜子前。 手臂上的伤还未痊愈,包裹的纱布白得有些刺目。 她拿出昨天悄悄出现在房间窗台边的透明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朵粉红的玫瑰胸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卡片和标签,但她基本能猜到它出自谁的手笔。 她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打开盒子,拿出那枚玫瑰胸花,谨慎地比在胸前。 潋滟的红粉花朵逼真地盛开着,散发着一股清雅浓郁的香气。 她又比照了一下两套礼裙,犹豫了一会儿,将粉色的那件收进了衣柜。 她的母亲海伦走进她的房间,诧异地问道:“亲爱的,为什么不选粉色的那件,那件多可爱呀,和这个胸花也很相配呢。” “妈妈。”格温神色一暗,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捂住自己受伤的手臂,“但那套裙子……没有手套。” “你忧心你的舞伴会看到你手臂上的伤?”海伦抚摸着格温的金色头发,神情温柔,“你很在意他的看法吗?” 落日余晖的光芒在房间里沉沉浮浮,格温一愣,双眸闪动了几下微光。 “不……”她迟疑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海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吻了一下她的发顶,没有再说别的。 临近舞会时间,留给格温的准备时间不多了。 她近乎笨拙地打扮起自己。 礼裙,胸花,高跟鞋……还有耳饰。 她之前没有戴过耳饰,对着镜子足足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一不小心戳到了耳垂,细小的血珠冒了出来,痛得她颤了一下指尖。 海伦再也看不下去了,用指腹轻轻地抹去她耳朵上那点殷红的痕迹,说道:“我猜你现在需要我的帮助。” 在海伦的帮忙下,她才将银针穿过耳洞。 乔治已经快等得不耐烦了,他敲了敲房门,在门外高声问道:“小格温,准备好出发了?” “就快好了!”格温慌忙地站起身,掩住房门,想把乔治挡在门外。 她脸上的妆容很淡,只有嘴唇能看出用口红明显描摹过的痕迹,一头齐腰的淡金色发丝也依旧像平常那样随意地披散下来,镶着碎钻的黑发发箍藏在浓密的发丝之间,在光线下闪闪发亮。 飘扬的发丝下露出形状流畅漂亮的锁骨和圆肩,腰线在纤细的腰部收紧,没有装点任何繁复花纹的大褶裙摆垂落散开。这样近乎单调的装扮穿在她身上却意外的夺目,走动的时候,挺括的裙摆随之泛起波澜,就像一只展开蝶翼的黑色凤尾蝶。 “哇哦,我亲爱的宝贝。”乔治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你看起来真美。” “爸爸,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格温隔着一条门缝,笑着对乔治说道。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