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额角坐了起来,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现在醒来只感觉头疼欲裂。 洗漱台上的镜子里倒映着我苍白的脸,眼底的乌青稍稍有些明显,但海蓝色的眼睛却明亮的惊人。 我长得像我的祖母,她的眼睛也如我一般明亮,银色的头发则像极了我的母亲,可惜在纽蒙迦德待了太久了,我几乎没见过什么人。 冰凉的水泼在脸上,刺骨的触感稍稍让我回了些许神志,匆匆洗漱完之后,我打开衣柜,取了一套校服穿上,随意的把头发披起来,便走了出去。 今天起的不算早,我也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便直接往教室走。 休息室的椅子上躺着个浅发男孩,他正读着一份硕大的报纸,还时不时啧啧两声。 霍格沃茨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 它们有的又宽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摇摇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个台阶会突然消失,你得记住在什么地方应当跳过去。另外,这里还有许多门,如果不客客气气地请它们打开,或者确切地捅对地方,它们是不会开门的;还有些门根本不是真正的门,只是一堵堵貌似是门的坚固的墙壁。 想要记住哪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很不容易,因为一切似乎都在不停地移动,这些楼梯像是有生命一样的变换,我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走。 从休息室到教室的阶梯明明不远,但我就像一只趴在玻璃窗上的苍蝇,明明出路就在前方,却又像是隔着沟壑,怎么都触碰不到。 当我终于抱着一大本书踏进教室时,距离规定的上课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魔法史的老师是一个老的掉牙的幽灵,他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我,没说什么就让我坐到座位去了。 我歉意的朝讲台上的宾斯教授笑了一下,找了个没人的空位坐下。 我的到来让这个寂静的教室多了一阵窃窃私语,他们讨论着我的长相、我的出身,和今天为什么晚到。 讲台上的幽灵正用着他单调乏味的声音念着历史,一开始的嘈杂讨论似乎消失不见了,只剩下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窗外的风穿过缝隙躲进教室,卷着我的笔记飘落在地上。 我弯下身子捡起了笔记,在抬头的瞬间刚好和回头的德拉科视线撞上。 德拉科微愣了片刻,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绯红,他慌忙转过头去继续盯着黑板看。 我将捡起的笔记夹进书的扉页里,按照宾斯教授吩咐翻开了另一页。 高尔和克拉布两个人坐在一起窃窃私语,德拉科似乎有些恼怒的敲了他们两个的头,惹得高尔嗷呜叫了一声。 不得不说宾斯教授的课是真的枯燥,我甚至都能听到周围传来轻微的鼾声。 不过这种节难熬的课很快就度过了,在讲完第最后一个知识点后,宾斯教授终于宣布了下课。 讲台前面趴着走神的学生们欢呼着站了起来,边走边和同身边的人讲着些什么,前面的德拉科也拉着高尔和克拉布往外挤,他们似乎急着去干些什么事情。 我跟随着人潮走下楼梯,经过走廊时候恰巧遇到了哈利和罗恩。罗恩的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正扯着哈利在人群面前侃侃而谈。 他们似乎正聊到什么关键的话题,哈利的眉毛扬了起来,嘴巴咧的特别大。 “嘿!”罗恩瞥见了我,冲我挥挥手,兴致勃勃地说:“斯芙蕾,你能说说你和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