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了...”格鲁斯的魔法似乎使用地十分艰难,他阖上双眼,手掌悬在吊坠上摆弄了好一阵子,才断断续续道,“我感受到了...安宁、祥和与守护...” 芮娅瞧着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忽感自己的冒失......太不谨慎了,就算格鲁斯所说的一切皆为真,她也不能就这么表现出慌乱与惶恐。 “但是,”格鲁斯偏过头,话音一转,“...除此之外,还余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邪恶气息——” 他并不擅长检测魔法,更何况,涉及到灵魂的禁术并非他的研究领域。 再者,陶瑞尔留下的项链原本就用处成迷,他这一席话的效用与多芙·多纳斯的茶渍预言效用差不太多,准确性并不高。 很难保证科伦巴并未在吊坠上做手脚,但格鲁斯也不认为陶瑞尔会将一件尚存危险的炼金物品留给她的女儿。 他猛地睁眼,抬眸便与芮娅四目相对,“不过,还是请你安心,比起其他炼金物品,这枚吊坠的炼制本就不能按常理揣度,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科伦巴受到帕拉瑟的启发,他与陶瑞尔在实验的过程中尝试过许多‘亡灵魔法’,这一抹诡异的邪恶感,或许便是那时染上的。 女巫的唇角重新挂上了笑容,芮娅面上的不安不再,只听她道,“有教授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分割□□与灵魂听起来过于荒谬......比起炼金饰品,我更希望它就是枚普通吊坠。” “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格鲁斯长叹一声,“陶瑞尔绝不会有伤害你的意思。” 芮娅·安到底还小,许多巫师对‘延长寿命’的追求往往在中年后开始凸显。 汤姆·里德尔和芮娅的魔杖令他不得不在意,一支可能跟随巫师一生的魔杖往往会隐喻巫师的性格或是命运——冬青与紫杉——但愿那些与生死相关的主题只是巧合,而非在冥冥之中指向未来。 墙柜上的钟表忽地‘咔嚓’一声,关在木柜中的金铃被敲响,报时声一阵高过一阵。 玻璃中的表面呈渐变色,剑状短针犹如喷墨一般将走过的圈染成日光似的亮,停在数字五的边沿。 芮娅从圆椅上起身,她朝着格鲁斯微微颔首,“教授,时间不早了,今日一番谈话使我受益良多。” “多大点事,”格鲁斯轻笑一声,“还是那样,如果有事就来办公室找我,这里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往日隔阂似乎在这一刻卸下,芮娅唇瓣稍稍翕阖,半晌才道,“再见,祝您有个愉悦的一天。” ...... 周末的霍格沃兹格外空旷,不少高年级去了霍格莫德村,还有一部分选择去观看学院之间魁地奇比赛,高楼层静得能听见自己脚步的回声。 被征用作俱乐部的教室都牢牢掩着门,活动进行地悄无声息。 瞧向窗外、城堡草坪上聚集了许多看完魁地奇比赛的巫师,芮娅下意识抚上了胸前的吊坠。 一如格鲁斯所说的那样,她感到一阵抚慰人心的安宁——为人驱散孤独,给予欢愉——好似欢欣剂一般。 在霍格沃兹的日子里,她来去匆匆、总独自一人,看似忙碌,却并未参加多少集体活动。 温室的工作是为了赚取金加隆,撇去那沉甸甸的货币,她是否会单纯因那些花草而感到快乐? 艾琳因为兴趣参加了魁地奇俱乐部;蕾蒂因热爱接手了她曾经当做工作来完成的任务;汤姆因为野望在众多斯莱特林中周旋,甚至一改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