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嗓音冷冷地道:“你发现了吗?” 周历轻叹了声气,他当然发现了,但没有证据,又有什么用呢,他们是警察办案要讲证据的啊,低垂着的眼帘抬了起来,瞳孔有神且认真地盯着钟鸣,语调平静地道:“你有什么证据吗?钟鸣,你最近几天可能是压力太大,情绪都开始有点不对了,回去吧,回去休息会儿,别绷的太紧,到时候自己先乱了。” 瞪大了眼睛,钟鸣将周历后边的话忽略了个彻底当耳旁风刮过,不可置信地说:“你不信我?” “我信,但是现在——” 不说证据不足,还是完全没有证据,要要求一位教师配合他们的工作,还是一个看上去没有半点攻击力的文弱书生模样,特别是在学校把人家带走影响会有多不好你知道吗? 剩下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只听见钟鸣梗着脖子说:“你忘了是谁在——” 周历抬手抚额,一脸无奈地将钟鸣还没说完的话补充了下来:“是你,是你,是你在陈彦辉用枪抵着我脑门扣动扳机的时候,撞开他替我挡了一枪又挨了一枪,是你在剿灭黑市的时候挡我后背替我挨了两刀,是你这么多年对我不离不弃,我谢谢你啊。” “来来回回就是这些,你也不嫌烦啊。”这都是钟鸣的老套路了,挂在嘴边不知道说了多久了的话,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周历心力疲惫地说:“我没有不信你,问题是你现在就是打转回去质疑他有问题,人家也会说自己······算了,我不说了说多了你又嫌烦,你去吧,你既然想去你就去吧,出了问题有了投诉我去挨批。” 钟鸣站在原地盯着周历直勾勾看了好一会儿,好似想要从周历的脸上究出他真实的想法一般,片刻后,钟鸣在虚空中一甩了一下衣袖,朝着前面走去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好一些,钟鸣低着头把刚才没有注意到和略过的地方,重新不落的审视了一遍。 回到最开外,被保护好的现场侦查范围内,勘察的人还在鞠躬忙着,手里拿着的透明分装袋里的装着需要带回去分析研究的采样的土,外开还有人在搜索着什么,有民警正在向群众询问,从面部神情上看上去他们好像也没有什么新发现。 有了上次教训在前,钟鸣这次打算直接跟着他们回去分局,等到手上拿到检验结果再离开,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这会儿也长了个心眼。 站在原地将周遭再次审视打量了一遍,钟鸣望着刚才被害人躺着被压倒的草茬,全都歪歪斜斜没有规则的躺在地上,风也吹不起。 这一次的抛尸,与万林相比完全就是两个样,一个完好无缺,一个能被贩卖的部位无一留存。其中着两起案件的规律又是什么? 钟鸣脑海中开始展开设想画面,如果将他放在犯罪嫌疑人的位置上来看,他要怎么做才能确保计划万无一失,既不让自己被暴露也不让来来往往的人群发现,还要在这个时间段内通知警察事发地点在哪儿。 我要怎么做? 我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被害人在我手上,我应该要如何将她从人烟罕见的地方无声无息的运转到一个每天有着成百上千名学生车流经过的地方,还要不让人发现我来过的痕迹? 设想了种种可能性,无一不被钟鸣在脑子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叉,每一项都不可行也行不通。 不可能有人能将一具身体从天桥上丢下来,同一时间内躲开所有监控摄像头,还没有在被害人身上留下任何脏乱痕迹。 钟鸣紧锁着眉头,目光不断在周遭审视着,仿佛自己已经是脱离了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