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警车停在城桥中学不远处,四人下车朝着天桥周边步行过去,一路上几双眼睛看向的每个地方都像透光仪器一般不落下每一帧画面,往天桥过道里头摸索了几分钟。 发现了一具一.丝.不.挂的肉色.裸.体在草垛的后面半掩着,不是特别注意的话很难被发现到,许宁放轻步伐往前迈了两步,正在钟鸣给金华分局城桥派出所去了通电话让人到现场来,许宁喊了一声—— “师父!” 不似上回声线颤栗,这回她的喊声格外平稳,钟鸣转头朝许宁看了一眼,只见许宁用一只手扶着胸口的执法记录仪对准方向,脸色难看地望着他。 给对方报了地点,钟鸣挂断电话,走到许宁的位置准确的看到了那具果体,眉头一皱,厉声喝道:“周历,汤糖,人找到了,原地拉线注意安全。” 一手抓住许宁的手臂,拽着脚下灌了铅的许宁往后撤了两步,许宁尽力把自己声线放的稳定些,瞪着眼睛梗着脖子侧头望向钟鸣:“师父,她还活着,她刚才对我眨眼了。” “站着别动。”钟鸣放下手见许宁有要动的迹象,低吼了一声,自己抬步往前走了过去,没有手套脚套钟鸣走的每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破坏了现场可以遗留下来的痕印记,给勘查的同事又要增加一定的困难。 钟鸣走到裸.体前两步,微微半蹲下身体前倾,目光如同一滩深渊老水凝视着她一动不动的眼皮,钟鸣半点不怀疑许宁话里的真实性,于是伸出手朝着裸.体的脖颈处探去。 周遭是密密麻麻生出来的绿草,平坦的手在草地上压出了一个印子,钟鸣感受到裸.体并不想上次万林发现的女尸一样温度冰冻全身的体温褪去。 压在裸.体侧颈的指腹明显的感受到果体大动脉还有微弱的跳动,身体也没有想象中的冰冷,清晰可见的只有不断在向外散去的体温,但是现场的情况并不允许他做些什么。在对眼前的这具裸.体问题还不清楚的情况下,不能确定是否存在隐性伤口,钟鸣更不可能直接做出一些超乎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 收回手,钟鸣盯着裸.体女士的脸认真的扫描大量了一遍,脸色惨白的已经不似正常人,嘴唇一片乌青,脸颊没有一丝正常红晕的存在,身体上是遍布的伤痕,深深浅浅。钟鸣不禁有些狐疑,方才她到底是怎样注视着许宁的,难道只是为了撑住一口气等着许宁注意到她? 琢磨了一番下来,钟鸣站起身,用另一只手将兜里的手机摸出来,打了通120的急救电话去,报了具体地址和果体情况。 钟鸣走出来的时候,许宁咬了咬唇,还是问了一句出格的话,可以脱下衣服给给她先披上吗? “······”收起手机,钟鸣听着许宁的话直接冷了脸,反问:“你觉得合适吗?你现在是在执勤,可以不穿警服吗?还有,警服不能随便穿的问题,学校里老师是没有教吗?不要总是问一些没有意思的问题行不行。” 警服不可以乱穿,制式标志不能乱带,哪怕是卸了肩章也不行。当警察穿着警服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代表的就不是他自己了,而是国家,他的一言一行无一不是在受着群众监督的,所以所有的言行举止都必须要得体。-警察法② 许宁抿了抿唇,低垂着眼帘没有接话。 她对自己所提出的问题没有心虚,只是单纯的认为法应该在情之下,眼下的情况是那具果体女人身无一物,且并未身亡,不是死物,应该得到相应的尊重和保护。 许宁用力地眨了眨眼,深呼了一口气,强忍住心里的那股不舒服的劲儿,拔脚准备走向旁边汤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