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如果是精神力抗性强大的对手,中途就能挣脱,反倒会使得结夏陷入不利的境地之中。
因此,只要应反向的[蜂蜜陷阱],以高强度的空中拦截和快节奏的高压对抗,和妻结夏每一次击球过程中潜移默化施加的精神暗示,就能够短时间内迅速给对手施加巨大的精神压力。
这时候的球员,就相于置身幽深阴冷的万米深海中,承受着高达一吨的静水压,恐惧与深感自身无能力的那屈辱感就会迫使着他们寻求着减压的方。
因此。
“GAME,妻、切原,3-0!”裁判报分。
只要这个时候,稍稍地划开一个口子,那无光的深海里,开辟一条通往干燥世界的道路。
交换球场的时候,妻结夏与山崎兄弟擦身而过。
他们无光的眼瞳里压抑着的恐惧、无力、屈辱,妻结夏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嘴角扬起那样微不可查的弧度,只以泡沫般轻飘飘的气声对他们说了。
“这努力做什?反正都要输的。”
这句话像钢印般深深地印刻了他们的脑海之中。
每次奔跑着汗水滑落,却连球都无接到,球场展露出那样小丑般滑稽可笑的姿态时,这句话就会山崎兄弟的脑海之中飘起。
是啊。
反正都要输,何必努力呢?
只要放弃一定要赢的信念,不就轻松了吗?
仿佛快速浮的潜水员一般,高压环境到低压环境的快速转变中,某支撑着他们一次次挥拍的精神消失了。
山崎兄弟的双脚停滞了球场之,连神情都变得迟缓。
绿川中学网球部的部长显很焦急,冲他们大吼着,“阿志,阿摩,你们做什!快起来啊!”
山崎兄弟中,哥哥叫山崎志,弟弟叫山崎摩。
“不行啊,部长。”
网球如金黄的射线般穿越过他们的身侧,但山崎志却仿佛视若无物般,只扭过头来,展露出一张汗津津的苍白脸庞。
他的脸带着那样近乎绝望的、微微扭曲的笑容。
“身体、根本无弹,脑子里尽是些消极的想。”
“根本连要去接球的念头都没办升起来了!”
山崎摩埋着头,比哥哥山崎志要更加混沌,只高高举起了左手,说,“要弃权。”
裁判迟疑地看过来,目光里带着询问的意味,绿川中学网球部的部长很震惊,“阿摩你说些什啊,们绝对不能弃权的!”
他们的战术,就是将最强的战力集中前三场,采田忌赛马的战术避开立海大强势的单打选手,现双打二已经输了,双打一再输掉,他们的胜率微乎其微了。
但山崎摩只是很固执又机械地重复着,“要弃权。”
连切原赤也都停了下来,网球拍搭了肩膀,有些不情不愿,显是刚刚双网的快节奏比赛他身体里的活跃分子都调起来了,此刻他的脸还残留着那样兴奋的狞笑,说话的语调里拖着长长的尾音。
“要弃权吗?不要吧,还没有打尽兴呢。”
妻结夏手指粘脖子的发丝捋了下来,理了理凌乱的额发,他的眼瞳很平静,似乎根本没有对手的身影,也不乎他们是否要弃权。
“切原君,鞋带有些松了,重新系一下吧。”
连队友的鞋带都要比他们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