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声声把江羽弦送进医院,江羽弦都没有恢复清醒。 只在背着他走路的过程中,他迷迷糊糊地哼了几句‘不要碰他、他好难受’的话。 医院急诊只有一位医生值班,白声声背着江羽弦进来喊人时,她已经准备拉窗帘睡觉了,见着这个时间还来急诊病人,不由得皱眉头。 “怎么回事?这是喝多少假酒?一身酒味!” 她嘴里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虽然态度多少带着不耐烦,但是身为医生的职业素质一点没耽误。 她帮着白声声把背着的江羽弦放到病床,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摇头:“不像是喝酒了,好像是迷药,还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 白声声抹了一把额上因为大幅度运动冒出的一层汗水,有些气喘地解释:“你闻到的酒味是我身上的,我朋友怎么样?” “我给他开了几张检查单子,你去收费处交费吧,我这边给他处置。” 医生扔给白声声几张检查单子后,拿起旁边的一台不知是做什么的仪器,仪器连着一根粗管子,就要往江羽弦身上用。 被白声声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医生,我朋友胆子还怕疼,你轻点啊!” “你放心好了,我当医生十几年了,啥病人没见过,手下有分寸,你快去交钱吧。” 医生把她撵了出去,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白声声不敢耽误,连忙跑去一楼大厅缴费,随后,又跑了几趟化验室取药送药,还送了一次血。 这一晚上折腾下来,直到天快亮了,江羽弦才被送到病房。 医生也给出了准确的结果:“确定是喝了□□,已经催吐出来了,血液中还有残留,住院观察几天吧。” 白声声又给江羽弦交了住院押金,办了住院手续。 等她拖着疲惫的双腿,再次回到病房时,初升的太阳正好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映进今晨的第一缕光,照到离窗户最近的病床上。 江羽弦深陷在雪白病床里的那张同样雪白的面容,被这一缕阳光照出了一丝颜色,看着比昨晚好了一些,只是嘴唇干得很。 白声声把晾好的白开水,拿着小勺一点点地喂进他的双唇之间。 他的牙本能地咬得很紧,连着两小勺水都只是沾湿了他的嘴唇,并没有能真正地喂进他的嘴里。 白声声用毛巾把他下颌、脖颈处因为没有喂进去而淌下来的水擦干净。 她擦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却还是惊到了昏睡得不甚踏实的江羽弦。 也不知这人哪里来的力气,眼睛都没有睁开,竟然能一把抓住她的手。 “别……别碰我!” 她背着江羽弦送来医院的路上,也反复说过这样的话,到底发生什么了,让江羽弦昏睡中还紧张地防范。 白声声轻轻唤他:“江羽弦,是我,我是白声声,白律师,这里是医院,你别怕,已经安全了!” 她这样安抚了好几遍,江羽弦仍是没睁眼睛,但不知是自己的名字起了作用,还是医院更能带来安全感,江羽弦慢慢恢复了平静,不似之前那么紧绷,神色看着放松了些。 等着江羽弦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 白声声坐在椅子里,手肘支在旁边的小桌面上,眼睛虽是闭着,却没有睡着,当江羽弦刚睁开眼睛,她第一时间感觉到了。 她轻声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