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河妖修行三百年,却狡猾得很,趁我外出述职顺走了我的法宝,还将我的命树的根浇坏了。而今法力不稳,被困在庙里出不去多远,月下来找我时从他口里得知殿下在城隍庙,才出此下策。 那被盗走的法宝是用来布云施雨的,这月里河妖已经用它胡乱下了许多场怪雨了,若是再这样毁坏生灵秩序,怕是要引来洪灾。” 白韫仙翁扶着拐跪下,磕了个响:“殿下对小的有恩,若不是当初殿下心善宽容,小的也没今日,更别提救洪救难了。” “及时改过,善莫大焉,事后一切奖赏是福泽也是重担。” 千百年前,白韫还是个孩童,时常书塾逃课结伴去河边嬉闹,砍伐树木当筏戏水,将人命当草芥,罪条满满。被提到司命殿时人间正遭大洪,白韫跪在望乡台上苦求姜晚再给他一次机会。 姜晚一挥扇子,有股无形的力托住白韫仙翁,将他稳稳扶起。 “晚些时候我让人将它押回来交给你。” * 手机的天气预报适时弹跳出来,姜晚打着一把黑伞走在路上,身旁是急匆匆躲雨的行人,嘴里心里都在骂着多变的鬼天气和根本不准的天气预报。 “连着一周了这雨断断续续下,天气预报也没准过。” 一个大妈骂骂咧咧地将被淋湿的被子收进屋里,狠狠关上门,将雨声和湿气隔绝在外。 姜晚面无表情地路过所有人,继续往前走,停在一个酒吧门口。 有几个男的站在屋檐底下抽烟,瞧见姜晚一身黑色连衣裙停在面前,吹着口哨挑着眉头送媚眼。 姜晚长睫微眨,屋檐的雨滴瞬间落下,准确无误地滴在烟上,灭了。 男人疑惑地抬头看着离自己几拳外的屋檐边,又点了一根,还是没燃,嘴里骂了句脏话,把目光打向了姜晚。 “小妹妹,一个人来的?”男人摩拳擦掌地走近,“走啊,哥哥请你玩。” 有阵风吹过耳边,只听见一声哀嚎,男人的身子狠狠撞在玻璃门上,身后的门碎成了渣落了一地。 里面嘈杂的音乐声流露出来。 姜晚闭着眼,法力全开搜查了一遍里头的人,有妖气,却没有那妖的影子。 池子时揉了揉拳头,身子挡在姜晚前头,向那个男人扬了扬下巴。 男人随地吐出一口痰:“就是个放□□,有什么好宝贝的。” 池子时抬手佯装要再给他来一拳,那人连滚带爬地往里头跑,旁边一起出来透气的忙摆手撇开关系。 池子时回过头来看姜晚,上下都好,总算长舒口气。 随即一愣,她是阎罗,怎么可能会有能吃到她的便宜。 想到此,不经冷笑一声。 姜晚睁开眼,对池子时的突然出现丝毫不觉得意外。 “对凡人出手是要扣实习分的。” 池子时盯着她的眼:“他对你动手,我算是为民除害。” “可他还没动手。” 池子时:“可他动了这个念头。” 雨小了些,空气中漫上一股不知名的气氛。 伞柄闪起的光亮打破了安静,那光亮指引着他们绕过酒吧后的一排酒店,再往偏了走。 池子时紧跟在她后头,环顾着四周的环境。 两人停在一个巷子口。 巷子深处一个婀娜少女正将一个男子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