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整个人都舒展开了。 盖上新晒的被子,强烈的困意袭来,她只依稀记得睡着前温以辞带着寒气钻进了被窝,而她感受到那股子寒气还挪了挪。 翌日,她是被雕窗外的麻雀叫醒的,鸢璃眼皮还未睁开,咪着小觉,她下意识伸出右手拍了拍身侧,空荡荡的。 鸢璃睁眼,天还蒙蒙亮,温以辞便没了身影。有了上次贡院的教训,鸢璃总担心他随时要走好几日,她猛的掀开被子,下榻趿拉起鞋履跑出屋外四处张望。 谁知,温以辞寝袍都还未脱下,便独自坐在桃花树下的石桌旁,桌上摆着一盏清茶与桃酥。微微春风袭来携卷着桃花,掉落在他头上。 鸢璃走进用手搭在他的肩上,寝袍上传来缕缕寒意,“如今尚未回暖,穿这般薄,容易受凉。” 温以辞缓缓转过头抬眸望着她的眼眸,发丝晃动间带着些许花瓣掉落,他脸色有些不好,神色担忧,满眼害怕。 察觉出异样,鸢璃挪了挪步子站得近了些,将他的头侧靠在自己怀里,温热的双臂抱着他的头轻抚着,温以辞紧紧搂住她的腰一言不发。 “夫君怎么了?” 温以辞摇了摇头,将脸埋在她腰间小声道:“别丢下我,我只有你了。” “不会,月老庙的神签告诉我,你我乃天赐良缘,命定的三世姻缘,日后切莫乱想。” “三世…不够。” 他的声线带着些沙哑和呜咽,鸢璃愣了愣,不知他因何如此。但,鸢璃内心起了贪念,她亦觉得,七年,不够。 她好像,喜欢上了凡人帝君。 两人互不说话,就这样站在桃花树下,满地桃花瓣,满地心事,直到他靠在自己腰间昏昏欲睡,她才将他拽回被窝睡。 平日主动揽她的温以辞今日乖乖躺着,许是昨夜挪开了,他便顺着她,鸢璃拉过他的手臂枕着,朝着他怀里钻了钻,温以辞平添了几分喜色。 “我夜夜枕着夫君睡,夫君可会烦?” “谁会厌烦搂着世世姻缘。” 临近中午,温以辞还在贪睡,他搂得紧,她也不好起身怕弄醒他,只好无聊的将他一缕青丝缠绕在指尖把玩,直至午膳都过了一个时辰,他才醒来。 鸢璃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吃饭时胃口大了不少,温以辞坐在一旁不停地给她夹菜,偏偏每一筷子菜都能对上她的喜好。 下午,温以辞便被召进了皇宫,说是边关送来急报,三皇子遇刺,头颅被砍身子却在房中,发现时头颅正吊在城墙鼎钟内,嘴里塞着许多朵盛开的玉兰花。 三皇子死状凄惨,边关人心惶惶,军心不定,需商议出一位合适人选镇守边关,然而,个个儿都害怕推诿,只好请出温以辞。 父王养病,温以辞辅佐太子暂理朝政,朝中党派各自战队,盼着太子出错废位,正是棘手之时。 鸢璃有些担忧,一下午都情绪恹恹的,好在小桃娘送来一批新打好的簪钗,那样式都在她预料之外,心情也就好了些。那铺面装修几乎不用改动,如今售卖的簪钗也打好了,等过些时日便可正式售卖。 “阿璃,画皮妖逃狱了。” 鸢璃毫不意外,今日画皮妖逃狱,三人就更加确定,那画皮妖定然与邪渊有关。大理寺牢狱寻常人不可进,更别说将一个活生生的重罪犯悄无声息的带出牢狱,能做此事的,必然是妖而非凡人。 “星君,那天界可有想出法子?” “我已悉数告知天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