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他是醉了。 她哭笑不得,她还没开始装醉,他怎么已经自己醉啦? “说好的要对我做可怕的事呢,不做啦?” 她笑着靠近他,欺负着醉酒的他意识混沌,故意挨得他好近,好似在勾引着他向她而去。而当他朝着面前模糊的人影伸出手时,她又已经不在那了。 老师,你在欺负我。 老师,不要离我那么远。 老师,摸摸我好不好? 在青年虚浮的意识里,他听见自己在和她说话,可他又区分不出自己的哪句话说出了口,哪句话没有。 他只感觉到柏莎的手掌温柔地盖在了他的头发上,他为此笑了,因为醉酒,他的笑都比平常轻浮了几分。 也因为醉酒,他明白自己获得了小孩子才有的特权,可以坦率地做些平常想做无法做的事。 所以,他都不用思考,就伸直了双臂,搂住了面前的女性。 “老师,老师,老师……” “……我不是柏莎啊,孩子。” 回应他的人是芝妮雅,他自然也没有听清这句话,他还陶醉在这个拥抱中呢。 芝妮雅想从他的双臂里挣出,可看着青年,她忽而想起了自己在故乡的儿子。 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还常常打她,而可悲的是,在都要过去十年后的今天,她想起他的时候,脑海里还是会浮现出那孩子小时候可爱的影子。 母亲总是不能不爱孩子的。这句不知是谁说的话,犹如诅咒将她缠绕。 在她为自己的事哀伤的时候,刚才离开的某人回来了。 “他还好吗?” “抱着我不停喊你名字呢。” “哈哈哈哈,他真可爱。” “所以啊,柏莎,你和这个可爱的孩子是什么关系呢?” 柏莎望了眼青年,确认他不会听见后,她回答了芝妮雅。 “老实说,我不知道。但无论是什么关系,我都希望能尽可能长久地和他在一起。” “可是,柏莎,学徒总有一天要离开老师的吧?” “那就,做‘朋友’。” “‘朋友’,对你来说就足够了吗?” “如果再向前一步,会破坏我们的关系的话,就停留在‘朋友’,也不错。” 柏莎说完,芝妮雅怀疑地看着她,她自己也有些心虚。 她知道她的最后一句话有多么言不由衷,从心灵上来说,她对他的确怀有着纯洁的感情,从成年人的欲|望来说,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想,她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她不会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对他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而对此,埃莉卡会说:“这种事人人都能做到吧,做不到的话就是犯罪了,柏莎大人!” 那可真是抱歉了,埃莉卡,我好多次面对他时,都感到自己在濒临犯罪…… 芝妮雅望着柏莎脸上不断变幻的精彩表情,已将她的想法猜出了七八分。 在她看来,那位漂亮的青年也很喜欢她,他们两个到底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也许这就是年轻人的爱情吧。芝妮雅想,无论怎么说,她很高兴柏莎能找到新的恋人,难怪她这么久都不来她这里喝酒了。 希望你能幸福啊,孩子。 结束了这个话题后,芝妮雅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