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告诉我你作弊的事,然后等待我将你从竞选中除名?” 迦南:“是的。” 柏莎不懂,“那你第三场考核不来不就好了?” 迦南声音有些哀伤地说道:“因为我想向您证明,我有能力胜任做您的学徒。即使我知道,我已失去了机会。” 柏莎:“你为了向我证明,就做出了那种事?合适吗?” 她对他弄碎仪器的事耿耿于怀,纵然大概率,是那台仪器自己坏掉的缘故。 因为她现在在他的身上也只能看见初级魔法师的稀薄光辉……除非他拥有着半神级别以上的隐藏能力,不然她想不到这能用什么来解释。 可迦南面对这句质问却真的显出了羞愧,不过他此时在想的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件事。 他想起的,是他不该为了在柏莎面前表现,为了胜过那个叫迪夫的人,就这样不加控制地施展魔法。 他明知道这场考核很可能会传到“他们”那里,他会因而被遣送回家。 而更让他觉得羞愧的是,如果他这样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身份,在面对那两头野狼时,他就不该因犹豫而害那两个人类受伤。 他由这件事引申而出更多的回忆,这些回忆将他淹没,他深刻反思了自己,在脸上显露出痛苦。 “您说得对,是我太不成熟了。” “……” 柏莎这回也没有听懂他的话,她刚才的问题和成不成熟有什么关系? 可无论怎么说,在这场和他的交流中,她已体会到他是个正直的青年。 即使可能没什么魔法实力,但至少他未来会成为一个好法师。 想到这,柏莎对这场学徒竞选已有些释然。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塔的人早已拿到他的名字,她就算想要更改,也无从更改。 于是,她决定亲自将这一结果告诉他。 她抬起手,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迦南,这届学徒竞选的确发生了很多意外,但竞选的结果并不会改变。你就是我选中的学徒,不要再去考虑其他的事了。” 她说完,青年抬起头,凝望向她,他看了她好久,直到她发现……他朝向她的那双粉眸里隐隐有泪光在闪烁。 柏莎慌张了,“这也太夸张了,你不会是哭了吧?!”她可应付不来这种事! 迦南摇头,“我没有。老师,我是不会轻易哭泣的。” 姐姐们常说,男人是绝不能哭的。他就一直这样被告知着长大,可这场因喜悦、因激动、因他以为已失去机会却重获机会的时刻来临时,他还是无法克制地留下更多泪来。 他的视野都模糊了,而在这模糊的视野中,银发的女性正拿出手帕,为他擦拭。 “好了好了,我什么也没看见,或许是风沙太大了吧。” 周围没有风,也没有沙,对于迦南来说,这里有的就只有教授的温柔。 等他眼中那些所有“不该存在的液体”都干燥后,他声音沙哑地对柏莎说道:“老师,您太仁慈了。” 柏莎也不谦虚,“嗯,大家常这么说我。”其实根本一个人也没有。 迦南:“我一定会协助您,帮您找出那个施了风魔法的人,将他严惩。” 柏莎为他重启这个话题沉默了一会,然后迦南见到她重重点头。 “是的,必须严惩!但交给我来就行。迦南,你跟随我学习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