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的人品,那些情意绵绵的书信,每一个字都被曾旗舒记在心中。 倘若妙姐姐得知,定不会容许下人们作践他的…… 曾旗舒饿了一整日,又累了一整日,现下饥肠辘辘,说话的声音都轻飘飘的。 小厮盼玉想要为公子端来点心,暂时填填肚子。 他才走到院门口,唯二剩下的看门礼公直接将他拦了回来。 任盼玉如何说,那二人都只会回一句说‘你不熟悉路,切莫冲撞了别的客人’。 盼玉转而让这两位帮忙端吃的去,可他们又说自己的职责是看门,不敢离开。 其中逻辑各论各的,犟了一会儿,盼玉明白过来对方是故意如此。 他跺了跺脚,扭头进屋,停在曾旗舒身边,欲言又止。 曾旗舒不想听多余的话,在盖头下还紧闭双眼,极力忽略来往的声音,理也不理盼玉。 盼玉自己纠结了一会儿,忍不住小声跟万礼公抱怨:“哪家的丈人如此苛待女婿,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万礼公瞪了盼玉一眼,屋内气氛低沉沉的,铺满红的喜气只虚虚地浮在表面。 忙活了一天的众人蔫头耷拉脑,打不起精神来。 曾旗舒攥着拳头,大拇指捏了捏食指指节。 他疲惫得没了脾气,哪有心情教训盼玉的碎嘴。 只期盼沈妙如能早些结束应酬,来跟他成最后的礼。 不就是下人欺主么,反正天地都拜了,沈家夫郎再不愿意,如今他都成了妙姐姐的正君。 曾旗舒坐在床边,梗着脖子,身子挺拔得有些发僵。 他与五皇女的事情妙姐姐完全知情,曾旗舒唯一担心的就是沈妙如的心。 男子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如今他没了完璧身,妙姐姐可会怪他? 盼玉的话如同一块烂木头,被投到清澈的河水中。 面上没激起多大的波澜,但这东西就横在水底,与周围美景格格不入,让人越看越别扭。 沈妙如不清楚曾旗舒的纠结心思,哪怕算知道了,也浑不在意。 正如曾旗舒所想的,反正亲事都成了,再不愿意都没用,沈妙如打定主意将曾旗舒当个摆设。 前院,沈妙如喝了不少,狐朋狗友们在正事上帮不着忙,在吃喝上却是一个顶俩,团团围住沈妙如,帮忙举着酒杯往下灌,闹哄哄的。 沈妙如的婚宴自是请不来太大的人物,皇女们无一出席,大多只派来了小一辈。 秘密好友的亲事,曾广因怎会不来,然而来了还不如不来。 才待了没半个时辰,曾广因就悔青了肠子,全因为慧柔县主也来凑热闹了。 慧柔县主叫不走忙碌的新娘官,但唤来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确实轻松。 曾广因打酒宴中退出,被小厮领路去见慧柔县主,她与沈妙如七年的交情,还是第一次来到沈家花园。 花园夹在前后院两场宴席当中,慧柔不知何为低调,直接约在假山上的凉亭中见面。 小厮们被挥退,慧柔摇着茶盏,欣赏水面波动。 曾广因站在圆柱边,翘首观望,确保没有旁人会听到她们的交谈。 才站稳身子,身后传来慧柔阴阳怪气的声音:“你们倒是过得潇洒,真拿我当好欺负的了。” 曾广因背对着慧柔,翻了个白眼,如此刁夫,谁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