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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1 / 3)

武康王自认等得够久的了。

曾闻舒昏了十天,亲近广安侯的计划被一拖再拖,武康王实在没有更多的耐心,去等曾闻舒完全恢复。

既然现在人能走路、会说话,那就不碍事。

当即给枕霞院送去一位新礼公,至于原本的田礼公,则被武康王退还到刘侧君处。

刘侧君并未反抗或是拉扯,更不敢强将田礼公留在枕霞院。

他与曾旗舒最近老实得很,父子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都乖乖待在房内抄学男德、男诫。

前些日子武康王派人彻查府上,要弄清楚康儿谋害曾闻舒所用的工具来自何处。

刘侧君极力为曾旗舒收好尾巴、擦干净屁股,所以武康王在寻找凶器来源这一方面毫无收获,但在事件的另一个相关人——那个本来应该跟去、却在前一日摔断腿的马侍身上,发现了曾旗舒做下的动作。

证据确凿,辩无可辩,刘侧君只好弃车保帅,抓了个小厮推出来,就像在康儿家发现的遗书一样,将事情都归于下人妒主。

武康王蠢归蠢,可又不是傻子,自己拿侧室生的孩子当宝贝似地哄着护着,曾旗舒比之曾望舒和曾闻舒的待遇是只好不差,结果却要谋害亲哥哥的性命,还害得自己在皇女们面前丢脸。

就算再爱护刘侧君和曾旗舒,武康王也不免心生芥蒂。

虽然明面上接受了对方说辞,将事件都归于小厮和康儿合伙作乱,然而实际上却是再没去刘侧君院里。

刘侧君了解武康王的脾性,对自己和旗舒在她心中的地位有三分自信,更别说曾丽裕还是武康王最有前途的女儿。

王府当中,武康王最看重、最拿着当做一家人的就是他们父子女三人,妻主虽然心中有疙瘩,但不还是没收回他的管家权嘛。

现在武康王心中的火气正是盛时,刘侧君带着曾旗舒吃斋念佛,表示改过之心。

武康王要打要骂,要给他没脸,他全都低着脑袋认下。柔顺到一定程度,武康王总会心软。

没有刘侧君争锋,枕霞院俨然成了府里的新热门,最好的东西全都紧着曾闻舒先来。

被安排进来的新礼公并非王府的旧人,谁也不知道这人是武康王从哪处找来的,奇怪得很。

说是专门伺候原主子梳头的,然而摘星一问,竟发现对方只会梳一种发髻。

听雪捂着嘴偷笑,觉得这位新礼公一把年纪笨得很。

摘星用眼神止住了听雪的放肆,抱月还在养身体,枕霞院的小厮总管成了摘星。

与抱月的直率和听雪的活泼不同,摘星为人更温和,说起话来也是处处周全:“礼公刚来,对咱们公子的喜好还不了解,要不今日还是我来梳吧,过两日再交给您。”

新礼公不仅会的种类少,唯一会的还是十年前时兴的款式,放到现在,怕是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中年夫郎才会去梳。

这位新礼公姓王,年岁不大,只有三十来岁,但满脸疲态,肌肤上铺满了皱纹,瞧着比四十岁的田礼公更老气。

那张脸仿佛天生就没有表情,看谁都是淡淡的。

摘星说话的时候,王礼公看着他,仿佛多认真地听着。摘星一说完,王礼公立刻扭脸继续梳头,全当摘星方才说得是屁话。

曾闻舒的头发被他梳得板板正正的,就连顶上插的发饰也是王礼公来选。

小厮们一字排开,人手端着个红木托盘,里面装着华贵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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