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孟春,父王的赤影剑当初给谁了?” “钱姨娘。” 孟春记得特别清楚,当初王爷受伤后得知不能再上战场,便颓靡了一阵。 后面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又怕触物伤情,便将宝马,盔甲,佩剑,长枪等与战场相关的物品全送了出去。 王爷担心别人暴殄天物,于是赠送的对象大都是曾经的部下或者同僚,而钱姨娘是其中唯一一个例外。 那时正巧她生女,便提出想要王爷的佩剑作为赏赐,王爷顺水推舟就赐给了她。 他们都以为,赤影剑应当还在王府,没想到,它居然出现在了数百里之外的涪州城。 “我记得钱姨娘有一胞弟,前些年一直喜欢来王府打秋风,这几年好像失了踪迹。” 孟春躬身:“奴才立马去查。” 不出一个时辰,孟春带着消息回来,果然云兮楼的钱掌柜正是钱姨娘的胞弟——钱权。 他这些年靠一把赤影剑和侯府的威名,在涪州城作威作福,断同行生意,哄抬物价,强娶民女搞得百姓怨声载道,愤恨不已。 “涪州刺史呢?” “刺史为了攀上王府,对钱权的所作所为一律视而不见,即使百姓拿着状纸告上门去,他也只是和稀泥,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初冷哼一声,若不是他化名黎初纵览河山,恐怕得等这个钱权捅破了天,他们才能知道这档子事。 “走,咱们先去会一会这个涪州百姓的父母官。” 州衙门前,孟春亮出王府令牌,没一会儿,梁刺史便一路小跑出来。 李初看着他因为着急接见,穿反了的靴子,心中冷笑。日头高挂,正是当值时间,他却衣冠不整,想来刚才也没干好事。 “世子爷,有事您派人吩咐一声就是,怎么还亲自来了?”他微躬着身子谄媚道。 “既到此处,自当前来拜见。” “世子折煞下官了,快快里面请。” 说罢便殷勤地引路。 李初刚越过门槛便感觉到丝丝凉意,并且伴有一股极重的脂粉味。 “梁刺史很懂享受啊。” 京中官员家中都不一定有此物,他一个地方官员居然可以享用。 “酷暑难耐,此举也是为了更好的处理公务,为百姓谋福祉。” “哦?是吗?的确,本世子刚到此处便听闻许多刺史的丰功伟绩,由此可见梁刺史当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梁田还以为是钱史替他美言过几句,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日后下官定当继续为王府,为王爷世子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锵”地一声,孟春抽出佩剑放在梁刺史的脖子上。 梁刺史当场便吓软了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世......世子,这......这是何意?” 李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凉浸浸的,简直比屋里的寒冰还要凉上几分。 “何意?梁刺史踏入官场也十年有余,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你乃大齐官员,吃的是大齐俸禄,理当为陛下,为大齐,为百姓鞠躬尽瘁,而不是平亲王府。” “可,钱权......” “平亲王府从不认识什么钱权,赵权。亏得你还是通过科举一步步爬上来的,这点识人的眼力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