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和眼中还没隐去的担忧,出口的话就变成了宽慰。 “还好还好,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景姑娘,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了吗?”君笙都不可思议到有些麻木了,语调讷讷的。 “我累了,还没走到屋里就一头栽地上睡着了?”这么一说,好像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但细节她又想不起来。 只剩下无辜又困惑的大眼睛跟大家干巴巴的对视着。 每个人都有疑惑的点,每个人也都找不到答案。 “正常人可不会在睡觉前先吐口血……”君笙小声吐槽着。 “哈?!”她吐血了?她不是等这洗澡澡等睡着的吗? 说实在的,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觉得哪里不舒服?”这是君笙最关心也是最无法理解的地方。 “没有啊,感觉挺好的。”话音刚落,突然肚子传来了咕噜声,正好卡在最安静的点上,显得格外的响亮。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转移了过去。景姝在众人注视下,顿时红了脸颊,硬着头皮加了句,“就是有些饿了。” 清莲立刻将旁边温着的粥端上来,稍微能慰藉一下景姝的五脏六腑。 看到景姝活蹦乱跳能吃能睡的样子,云子阔的心稍微放下了点,让清莲继续照顾,将君笙和木鑫叫到了书房。 “清莲说了什么?” 一进书房,云子阔的气场就发生了转变,威慑立显,让人不由头皮一麻。小心翼翼着,不敢有半丝隐瞒,善意的也不敢。 木鑫登时跪地,把与清莲的对话全盘托出。 云子阔自己没察觉到他的杀气,他刚才只听到景姝的名字,他只是不喜欢自己信任的人在背后议论自己重要的人。 听了木鑫的话,云子阔转向君笙,“你觉得呢?” “从脉象看,半个月前小产,没有调理,气血亏虚严重。”这是刚刚的脉象探出来的。昨天的脉判不出是个活人,今天就全然变了。 “查。” 是与不是,对云子阔来说并不重要。他认的是整个人的行为举止和感觉,并不是单单的外貌。 他的姝儿曾经说过,自己来自另外的世界,后来回去了,现在又从那个世界回来,只是换了个皮囊,肯定是中间发生了什么,才会没认出他来! 熙文王府有着上都城最严密的情报网,城中大小事情都有记载,只是无关紧要的事并不会被刻意提起。 木鑫领命去查,很快人就回来,一脸凝重,手里拿着个卷轴。 看表情就能猜个大概,云子阔坐在桌案前饮着茶,并不在意。君笙接过卷轴,仔细阅读。 卷轴上记载了四皇子妃沈青青短暂又无趣的一生。从出生到离世,十六载岁月,事无巨细,也就一卷纸。 从身体样貌,到人生大事。从胎记的样子,哪儿有伤疤,到人在娘家的地位,为什么变更婚约,及嫁入四皇子府后的遭遇等等,还附有一张人像画。卷轴最后一段详细记录了,沈青青于腊月二十八,遭人陷害,失足跌落台阶导致流产,因与四皇子关系破裂,无人问津,在病榻上缠绵半个多月,于正月十四夜奄奄一息时被侧妃夏言用计扔至乱葬岗…… 乱葬岗,挨着青山,景姝也说过她在乱葬岗找的衣服。 “子阔,这……”这些证据都在说,这个景姝,就是沈青青。 但一个如此遭遇的人,存活下来已是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