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保证舞台质量，她私下练舞更加拼命，受伤难免，舞团里没有人能替代她，她不能休息，只得带伤演出，那种状态一连就是两年多，有次她膝盖疼的实在受不了，去医院看了才知道磨损严重。 不过对于舞者，哪个身上没伤的呢。 在剧院演出的第三年，团里有人提出可以通过Youtube上传一些片段花絮吸引观众，《梦回敦煌》不少情节都和佛教文化有渊源，发出的视频很快有了效果，就这样，第四个年头，他们终于有了周末场，也开始收到邀请，去其他国家巡演。 “敬我们的首席和老板！”×n 顾谨回过神，才发现大家举着纸杯，已经开始庆祝环节了。这是从第一次演出后就有的传统，当时上座率不理想，到了后台后，每个人都沉默不语。爱丽丝很会调节气氛，她拆开矿泉水包装，在每个纸杯里倒上半杯，以水代酒，第一个举起杯子，高喊“敬我们演出成功”。 大家暂时走出沮丧，但阴影还是笼罩。虽然能在剧院演出，但未来不可知，就连她也不敢保证，剧院会一直让他们留在这里。因此每场演出，大家都当做是最后一场，结束后庆贺演出圆满，或者说，庆祝大家相聚的最后一天。 而他们口中的老板，虽然她没打算当，但也确实算是老板。舞团有了演出场地，但各种开支也不小，前期布景道具服装场地的投资，后期往返机票、住宿吃饭之类的花销，光是团里每个人的工资和保险就是大头开销。 门票赚的钱还要分给剧院，剩下的干什么都不够。所以她便自掏腰包，直到上上个月，舞团才终于摆脱赤字。 “敬我们大家。”顾谨拿起桌上的纸杯，举到半空，“大家辛苦了。” 盈利后，爱丽丝终于同意把矿泉水替换为能量饮料，微甜的口感，像她的心情一样。 “啊，对了。简，琼斯先生说在老地方等你。”爱丽丝碰了碰顾谨胳膊，“快去卸妆吧。” 她这一说，顾谨想起来，待会儿还有个慈善晚宴要参加。 “天，我给忘了。”她抬手拍了下额头，“我的礼服送来了吗？” 爱丽丝点头：“我帮你挂在衣架上了。” “你真贴心。”顾谨边说边朝化妆间走，她是首席，所以有独立的房间。 推门进屋，她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叹了口气，加快速度。 从剧院员工出口出来，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司机看到她，下车为她拉开车门。 顾谨弯腰坐进后座，身旁响起一道低沉有些烟嗓的男声。 “你今天出来的很快。” “真的？”顾谨整理好礼服裙摆，抬头看向拉塞尔。 拉塞尔·琼斯，父亲是银行家，母亲是歌剧演员，他自己则是风投公司经营者。四年前他们通过一场晚宴相识，之后拉塞尔开始追求她，拉塞尔比她大四岁，在被她拒绝后，轻松的化解他们尴尬的关系，以朋友相处。 虽然她识人差些，但几年下来，足以看清一个人了。拉塞尔成熟理性，为人很可靠，自身能力强，值得结交。 “至少我这么认为。”拉塞尔笑着说，眼角有淡淡笑纹，湛蓝的眼睛像爱琴海一样清澈。 顾谨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你不该找我当女伴，肯定会迟到的。” 想到什么，她叹了口气：“那些小报肯定又会乱写。” “起码比我找了女伴，而你独自一人赴约要好得多。”